但易乐一听到这个价钱,肝差点没有颤掉。
八百,就算是把易乐卖了,恐怕也换不了这么多钱。
“东西是不错。”高颎把玩着,也没有还价,“价钱也算是合适。”
“那给司录包起来?”当家的眼睛都笑开了花,开门就有大生意,是所有生意人梦想的。
高颎将玉牌子递给了当家,也没有说话,又背起手来,继续看着架子上的其他摆件。
当家的兴高采烈的拿着玉牌子离开了,可易乐却是愁眉苦脸。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高颎有没有要结账的意思。
“怎么?对此物不满意?”高颎见易乐没有发表意见,连声音都没有,不免好奇起来,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婿是否能有分析利弊时的高见。
“岳丈,”易乐顿了顿,“小婿觉得”
“如何?”
易乐斜眼看向了一旁放着的掸子,灵机一动,开口道:“小婿认为送玉牌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收礼之人已是大彻大悟,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恐怕已经没有了追求。”易乐不慌不忙的说道:“再者礼物过于贵重,恐怕会引起随国公的不满。”
高颎挑了挑眉,沉默了半晌,“你接着说。”
“国公能给她的东西,肯定比这玉牌要好上百倍千倍,小婿认为,礼不在贵重,在于心意。”易乐拱手而道。
“那你的意思是送什么?”高颎追问道。
易乐走到了一旁,拿起了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呈现在高颎的面前,坚定的说道:“此物。”
高颎大感意外,他连连摆着手,拒绝着:“不行,这个怎么可以。”
“我想岳丈是误会了。”易乐笑了起来,他摆弄着手中的鸡毛掸子,随后扯下了一根,再次呈现在高颎的眼前,“小婿说的是这个。”
高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着易乐手中的鸡毛,呵斥道:“如此卑贱之物,又如何能配得上那人的身份?!”
“且听小婿细细道来,”易乐胸有成竹的说道:“鸡毛虽轻,但比起贵重的玉牌,更能凸显我们高府的清高。若是岳丈花费重金购买玉牌,随国公势必会有所怀疑。他恐怕会认为岳丈既为相府司录,又哪来的这么多闲钱?对岳丈的清誉有所影响。”
高颎瞪着眼睛听着易乐的肺腑之言,“我素来为官清廉,随国公是知道的。”
“就算随国公知道,那旁人呢?”易乐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岳丈是随国公最信任的人,自然早有猜忌。若是此次送礼过于阔绰,必定会落人口舌。不仅对岳丈,或者是随国公都有不好的影响。”
高颎沉默了,他在想着易乐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
“加上小婿虽然只见过随国公两三次,但小婿注意到随国公的衣物向来朴素,没有奢华之风,岳丈,对吗?”易乐反问道。
“这点倒是不错,国公他平日里深居简出,虽身居高位,但换洗的衣物也不过就那么几件,穿得最多的还是朝服。”高颎平静了心态,再次将眼神投向了易乐手中的鸡毛,凝视了良久,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易乐从高颎的眼神里看出了纠结,他坚定的说道:“鸡毛赠千里,所重以其人。我们与随国公府虽谈不上千里之遥,但岳丈扶住国公之心,早已走过了千山万水,如此还能显出岳丈的风度。加上这物件是小婿送给他人,若有不妥,小婿一人承担。”
易乐的话说到了高颎的心坎上,犹豫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你既然是高府上的人,我的女婿,出了事,怎么能让你承担呢?你说得没错,所重以其人。”
这时候,玉石行的当家拿着包好的玉牌子走了过来,双手郑重的递出了木盒,“高司录,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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