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服人笑了笑,随后便拖着甘蔗像市集的另一头走去。
“买这么多,牙齿受得了吗?”易乐望着黒服人的背影,看了许久,“想不到甘蔗的行情这么好!一定要找李渊多弄一点!”
正当易乐谋划自己商业大事,幻想着自己靠垄断甘蔗成为北周商业奇才的时候,四五名身穿官服的差役走到了倒塌的果子行面前。
“果子行当家可在?”
易乐还以为又来生意了,连忙回头,“卖完了!卖完了!”
“大胆!”平准署的差役看着身穿彩服的易乐,两个瞪大的鼻孔往外呼着热气,厉色道:“市集经营居然不着黒服!抓住他!”
易乐一下子懵了,感情在这个时代穿花衣服也不行?
“我又没犯法!干嘛抓我!”易乐护住了胸口,保护着还没揣热的布泉,“我可是良民!”
“废话少说!抓起来!”
真的是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缝!
周围的人都看着易乐,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他说话,反而窃窃私语起来。
“郎君?”
喝完酒的李渊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市集,一来便看到了平准署抓人的画面。
“你们干嘛呢?”李渊皱着眉头,打量着平准署的差役,“易郎君所犯何事?”
“唐国公!”平准署一见到李渊,气焰收敛了不少,虽然大家都知道李渊是借宿在姨父的家里,但其身份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
“此人在市集却不着黒服。”
李渊看了看易乐的打扮,的确有如平准署所说。
“他没穿黒服是没错,但我也没有穿黒服,未必你也要把我也绑了?”李渊反问着。
“下官不敢冒犯唐国公。”平准署还是不松口,“可唐国公并不是市集中人,而此人却是果子行的当家。”
李渊喘着粗气,似乎酒劲就要上头了。他一把搂住了易乐的肩膀,指着乱成一片的果子行,“你看。”
平准署瞧了瞧,“下官不知道看什么。”
“果子行都这样了,还能经营吗?”李渊追问道:“易郎君只不过是在市集来买点东西,并非是来开门营业。哪条律令上写着市集老板买东西还要穿着黒服的?”
平准署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刚刚的盛气凌人一下子烟消云散。
“这可是高司录的乘龙快婿!”一旁有人小声的议论着,“这些鹰爪孙怕不是活腻歪了吧!”
越来越多的言论在市集里面发酵,平准署虽然没有过错,但过于迂腐的办事风格还是经常引得这些商户的不满。
“下官知道了。”平准署眼见捞不到好果子,也只好退去,“下官这就走!”
随着一声声哄闹,市集仿佛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之中。
李渊探着头,“如此小事也要兴师动众!”随后他又看向了易乐,“郎君,刚刚在酒肆之中,要说与叔德什么?”
易乐对于李渊的出手相助十分的感激,他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后拱手说道:“多谢叔德兄仗义出手,既然你我都如此熟络了,就不要再称呼得如此见外了。叫我小易便可!”
“那好吧!小易!”李渊心急如焚,追问道:“究竟是什么话?快说来听听!”
易乐附到了李渊的耳边,轻声道:“小易要说的是,婚姻之事全靠缘分。如果高净不答应,还有更好的等着叔德兄!”
李渊听后瞪大了眼睛,愁眉不展,“郎君,你的意思是叔德没有机会了?”
“那到不是!”易乐连忙摆手,不管李渊的老婆是不是自己的大姨姐,又或者是以后的窦氏,再看到李渊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之后,易乐也愿意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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