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的。不管我再怎么催眠我自己,这段感情,从开始就是错的。”
我握着唯姐颤抖的手想要安慰她,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唯姐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
“后来,我出了院,在家躺了几天。脑中不停地浮现我们在一起的场景,蚀骨的思念着他身上的味道,我抱着他的睡衣,眼泪浸湿了枕巾。那时候家人爱人的背弃,让我万念俱灰,我绝望地拿着水果刀在手腕上不停地比划,想象着如果一刀割下去,我要疼多久才会远离这是非的人间。然后想着,到底是放干自己的血液死的漂亮还是煤气中毒以后死的更漂亮。但是,后来又想,即使我死了,又有谁能发现我呢?难道要等尸体腐烂以后才被房东发现,然后再登上报纸头条吗?标题就是:可恨三自食其果,自裁于家中,尸体腐烂无人收尸吗”。
我再也听不下去,颤抖着声音喊了声:“唯姐!”
唯姐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但是,我终究还是怕死的,几次刀起刀落后,我始终不忍狠下心去扎进跳动的血管里。那时我就决意,既然不敢死,那就好好地活。”
“我强迫自己吃东西,努力让自己恢复,然后用他留给我的钱开了这间酒吧,从选地,签合同,营业等等环节,无一不顺利的让我起疑,我知道这是他交代下去的让别人在关照我。可是只要他不出现,我就假装不知道。六年来,他一次都没有露面,我们相安无事。可是,今天他突然跑到我身边说让我回到他的身边。”
唯姐抬起被泪水浸满的大眼睛望着我,悲戚的发问:“柔,你说,是不是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附属品,是永远属于他的,即使我离开六年,完全拥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是只要他一句话,我就要欢欢喜喜的再回去?他凭什么这么认为?柔,他们男人凭什么觉得,只要一朝拥有了你,你就永远只是属于他的,哪怕曾对你弃若敝履?凭什么呢?”
这句‘一朝拥有了你,你就永远是属于他的’刺痛了我的神经。我将她揽在肩头,像是在劝她,更加是像说服自己:“唯姐,这不是你的错,这几年你做得很好,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守住了最后的骄傲。”
“骄傲?不,这不是骄傲,是无耻,是卑微,是怯懦。我不主动联系并不是我问心无愧而是觉得那段灰暗的过去毁了我,毁了我的孩子,也毁了我的父母,我不敢去碰触,一直躲避着,但是与此同时,我却用着他给的钱来谋求生路。然后明知道酒吧有他的庇护却假装看不见。一方面,我一个女人自己撑起一个酒吧,确实需要人保护。另一方面,我也想要证明,我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我可以做到明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掌控我,但是我依旧很潇洒自在。我是不是很卑鄙?”
我不忍看唯姐这绝望的神情,赶紧安慰道:“唯姐,我懂你的不易。你做得对,这世上,谁都可以对不住你,但是你不能为难你自己。”
一个女人,在灰暗的时候没有父母兄弟帮衬,没有朋友可以依靠,就凭自己,打理一个随时可能爆发醉酒打人等等不可控制事件的酒吧来说,确实太过艰辛了。她几乎从来没有流露出软弱的神情,或是强势,或是坚持,或是风情万种,唯独不曾鸟依人。这境遇,让一个懵懂的女孩蜕变成一个隐忍坚强的女人,背后的苦楚,我们谁都无法替她承受。
“我以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我们互相假装不知道对方依旧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里面,可以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在对方生活里面这最后一点的轨迹也会消磨掉,我们真的可以就像一个互相不认识的人,一切好像也从未发生过。可是,今天他突然就出现了,打乱了我的心绪和生活。我再也不能假装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不能继续做鸵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酒吧关掉吗?”
“酒吧,对了,酒吧!”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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