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份。”
有一次,我看着远处站在船沿旁负手望天的格里弗斯,忍不住问道:
“安,你那么厉害却还是打不过格里弗斯。那次你真的不是故意放水?”
安苦笑道:“那一次,我受了重伤,差点死掉,你也看到了。”
她又补充道:“格里弗斯对剑有着非比寻常的天份。当今天下,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做格里弗斯斯派莱贞特的对手,恐怕也只有莱因哈特沃特森诺蒂。”她慢慢地阖上双眼,又慢慢地睁开,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飞舞起来,煞是好看。
安忽然幽幽一叹道:“埃唐代啦,其实……我总觉得你不应该去帝都的。”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帝都是个是非之地。”她说,“任何人想在那个地方扬名立万、建功立业,都得要先付出代价,然后腐化、逐渐失去本来面目。你跟格里弗斯不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番话我心里很不服气,说道:“但我总不能就这样白白虚度一生!格里弗斯…格里弗斯也和我想的一样。”
“我也知道。”安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得几乎令人听不见。“所以我才直到现在才和你说这些话。我也知道就算我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
其实格里弗斯不仅剑法超群,钢琴也弹得很好。每天上午琴声都会从指挥室内传出来,慷慨激昂却并不聒噪的钢琴声,听起来使人精神振奋,让人一整天都充满活力。格里弗斯也仿佛没有先前那么傲慢了,这几日来他笑的比平时多了一些。
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晓得格里弗斯到底知不知道我跟安上过床,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他会突然跑过来把我一剑劈成两半……
格里弗斯还会演奏鲁特琴,琴声响起,安总是忍不住和着琴韵舞了起来。月光下,她衣袂飘飞,白衣如雪。伊莎贝拉则不服气地要和她一较高下,她的舞姿轻盈而曼妙,又如丝绸般柔美而流动。
我们在同一条船上,结伴而行,在一起吃,在一起笑,在一起闹,在一起喝酒,尽情放浪形骸,狂欢,狂醉。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喧闹。
——也是我第一次感到这么快乐。
——不过,这种快乐又是如此短暂,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痛苦来临吧?
我的内心深处这么想着。
到了晚上,飞空艇会降落到地面上。
在即将到达帝都的前一天晚上,我从宿醉中醒过来,头痛、口干、舌燥,很难受……
天还未亮,我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地上不愿意站起来,也不想动一下。黑暗中安静得很,大家应该都睡着了。
真的吗?还是像我一样想着心事?
我发现克萝伊睡在我身旁,睡得很沉。我把头慢慢地转过去看着她,听着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啊,说真的,我很想亲她一口……
忽然,我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是格里弗斯和安在说话。
他们两个怎么还没睡……
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只见格里弗斯负手昂然,安站在他后面。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格里弗斯,你…你是非要有一番功名事业不可吗?”安问格里弗斯,但语气已经接近软语哀求。
“权力。”格里弗斯断然道:“我去帝都就是为了得到权力,名扬天下、功成名就!否则活来有什么意思?”
安有些惶措地轻轻摇头,带着一丝希望挽留般地说道:“其实,活得快乐、平安,那也很好啊。”
“很好?”格里弗斯揶揄道:“我却觉得无趣极了,比到处去流浪还要无趣!”
说完这句话,格里弗斯就走了出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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