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冰雹,烈日,暴雨,飓风,花费了半个月,剑往生终于看到了被冰封的子母河。
远处的山坡白雪皑皑,这才是正常的冬季,代表他已经走出了善变的死亡荒野。
和约定的时间刚刚好,他在无常镇北口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朋友不断摩擦手掌,呼出白色哈气,还有两匹健壮的黄骠马被绑在三根圆木组成的简易镇门上。
“老友,你的头发还是那么狂野不羁,穿衣风格还是那么的———不拘一格。”剑往生上前熊抱住老朋友。
男人目光如炬,似有电光闪烁,头发如枯草般杂乱,穿着一身草绿色的衣服,脖子,手腕戴满各种珍贵金属材质的首饰。
难怪剑往生调侃他的审美。
男人是剑往生的生死之交,雷王,顾错。
两人一同经历过五圣审判,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悲伤铭刻于心。
“我可是特意映衬你的围巾来的,这围巾你带了一辈子了吧。”顾错反过来调侃剑往生的蓝色围巾。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时隔多年,对方仍旧是记忆里的样子。
“我们要去哪?这里不仅冷,而且还古怪的很,镇子里的人好像不太欢迎我。”顾错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声音的沉默小镇。
“先去帝都。”剑往生话不多说,解开其中一根缰绳,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绝尘而去。
“你总是这么直接!这么久不见,也不跟我寒暄一下。”顾错叹了口气,也翻上马背,追了上去。
两人相继穿过以无常命名,建造在死亡荒野边缘的镇子,一路向南。
在路上,剑往生从好友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
整个北荒大陆正处在战乱期间,扶君的摄政王砍了大将军头,大将军的儿子起兵造反,一呼百应,成立了万辰国。
两个国家竟有些势均力敌,现在两国大军正在白橡平原准备殊死决战。
某一天傍晚休息的时候,顾错在地上用树枝画了路线。“我们要绕开交战区,还要避开钢铁废墟,那里现在聚集一群十分危险的人,他们穷凶极恶,被战争逼疯了,是一群没有原则的狂热者,脑子都有问题。我们改从颠倒山的方向,沿着王母江分流骑行,沿途会有些渔村供我们休息,中间只经过青玺城,供我们换马,虽然绕了一些远路,但贵在安全。”
剑往生点了点头,面沉如铁,这一路走来,他见到太多村子被洗劫一空,庄稼被收割,任由根部烂在雪地里,甚至经过的几个小镇都了无一人,男丁被征去当兵,老弱妇孺则去更大的城市避难,随处可见难民赤着脚往未知的城市迁徙。
战争的受害者永远是平常人家。
他们用木头架起简单的灶台,放上一只野兔,剑往生指尖燃起白色的火焰。
顾错赶紧拦住。“等下!老大,收起你的心灵之火,铸剑用的火焰会把美味弄坏的,还是我来吧。”他手掌迸发闪电,点起篝火,火舌舔舐着野兔,等到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再在表层撒上一把香料。
“老大,我说你的修为怎么这么弱了?是我的错觉么。”顾错撕下一支兔腿,香料与肉的香味扑鼻,一口咬上去滋滋作响。
“我还在想你要憋到什么时候呢。”剑往生拿出酒瓶喝了一口。“我在第七境劫尘境的突破中失败了,我记得有人把这种事叫做‘一脚蹬’,破境失败了就会被老天一脚拒之门外,体内的修为随着时间一点点回归天地,不过七真是个倒霉的数字。”
顾错抹了抹嘴上的油,接过剑往生递过来的酒瓶。
“那你的剑还留了七个孔,不过修仙就是那么回事,小劫难,大劫难不断,别太在意,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我没在意,我的时间不多了,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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