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一两个时辰之后,轿子到了将军府。
待轿子停稳之后,清香掀开轿帘,就见离心小小的身子靠在轿子一侧的壁上,睡得正酣。
双颊绯红,长长的头发有好几缕遮盖在脸上,衬得那小脸越发的艳若鲜桃,恨不得咬上一囗才好。
清香在心里笑道:不能喝酒,却非要不拂了那何婉儿的意。
趴着身子够着轿沿轻轻地替离心拂去脸上的头发,清香竟是一怔:两条清晰的泪痕跃然在目。
清香的心不禁一凛。
这个小姐自进府起,哪天不是嘻笑讨欢,轻易不露喜忧,便是将军前两天说起花夫人来,情至真处,亦强撑着,未见她落下半点泪来。
那个何婉儿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轻轻推了推离心:“大小姐,大小姐将军府到了”。
一听将军府到了,离心忙一骨碌醒将过来。冲着清香展颜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颇不好意思的说:“清香,你骂我吧,你以前教过我,女子要贤良淑德,不可”
“好啦,大小姐,有什么稍后再说,好歹你先下了轿,让相府的人早点回去啊。”
“清香说得对。”离心在清香的搀扶下下了轿。
如画与离心和清香道了别,跟着轿夫们一起转过头折回相府去了。
清香见还愣在原地的离心,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进府了。”
听了清心的话,离心忙不迭的往府里走。
清香走在离心的后面,心里思道:“这大小姐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回到小院,离心也不做声,倒在床上继续睡了起来。
清香心道:我说这小姐今儿怎么这样,敢情这酒劲竟是还没过去。
无奈,只得费劲的帮她脱去鞋子,除去外衣。正想把她再往里挪挪。
就听见那离心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安下心来准备做王妃了,却是如此待我二哥,你你”
你了半天,却是没有下文。
清香心里一慌,难不成这个大小姐以前在天山时,有一个喜欢的男子?是什么二哥?不象,不象。刚小姐的意思好象惜王爷就是二哥太乱了,太乱了。
清心摇摇头,梦话,大都是天马行空的。竟还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是瞎扯。
前些日子,我还梦见我的娘亲还活着呢,醒来还不是空欢喜一场。不信也罢。
替离心盖好薄被,放好床帘,便忙去了。
离心一觉醒来,已是薄暮时分。
睁着眼睛,离心没叫清香,也没打算起来,掏出怀里婉儿给的帕子来。
就着将夜的黄昏之光,用劲的瞧,想找出一点不是二哥书写的蛛丝马迹来。
先前,以为何婉儿仅仅是单纯的好胜比美之心,方才邀自己去相府。
而今想来,自己实是错了。
如果自己的第六感觉没错的话。
她对皇上是极为爱慕的,只可惜她却摸不清那皇上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的位置。
仅仅从她捡到这个帕子,既没交给皇上去揭露,又没交给她的爹爹去揭发,可以猜出:她不想皇上与自己的亲弟弟反目,亦不愿她的丞相之爹插手。
想必,何婉儿捡到这个帕子时亦是心惊的,他一心想登上后位,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比翼天下。
原以为凭她爹爹的只手遮天,当毫不费力。什么李容兰,院清心都不在话下。
哪知,半路杀出了个惜王爷来托起了清心,而清心又是将军府的二小姐。
她登上后位的胜算便少了很多。
所以,她思来想去,只有走一步险招:拉拢将军府的大小姐。
激起她的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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