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颤巍巍说道:
“娘,您可曾想过,若是儿依附燕王,那可是谋反,罪孽岂不是更大?”
老妇人笑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依天道行事,即使不成也不至遭受大祸,可逆天而行,那将是万劫不复啊!”
“娘……可是,这燕王虽然势大,可终究敌不过朝廷,明知是祸偏要知难而上,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张顺一脸愁苦,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见老妇人淡淡笑着问道:
“娘问你,前朝地大不大,人多不多,结果呢?还不是被咱大明洪武帝赶回草原去了,现在都不敢回来……”
“可是……可是燕王他师出无名啊,他这要是起兵,就是反叛,这名不正言不顺,谁愿意有官不做跑去跟着当反贼啊?”
“皇上姓什么?”
“姓朱啊……”
“那燕王呢?”
“也姓朱……”
张信说完就立刻觉得不对,说道:
“唉……这……”
“娘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年太子朱标早逝,朝廷众人都以为是燕王接位……”
张顺惊恐万状,当即出言劝道:
“娘,此话可万万不可讲,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老妇人劝道:
“放心,娘虽然老了,可还不糊涂,这话也只说与你一人,娘岂能不知?”
张顺回房后,仍想着母亲说的话久久难以入睡。
事已至此,便放胆一试!
张顺遂即起床,摸黑前往燕王府。
到燕王府外,张顺却又打起退堂鼓,想着到底要不要依母亲之言将这些透露给燕王,虽然母亲大人一番话已经给张顺吃了一颗定心丸,可这谋逆之罪祸及九族,这一步要是迈出可就真回不了头了。
再三考虑,张顺还是鼓足勇气走到王府外。
燕王府侍卫见深夜有人来此,甚是警觉,当即拔刀上前喝道:
“什么人,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张顺看了下左右当即上前悄声道:
“张顺有急事要告知燕王……劳烦兄弟通报一声……”
这人一听来人是张顺,当即说道:
“大人,燕王已经在府里等候……”
张顺一听,心中惊恐连连,难道燕王已经有所察觉?
得知燕王已经等着自己,此刻也不知是福是祸,可已经到此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一遭了。
张顺跟着这侍卫进去,见燕王府书房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张顺心中慌张,张顺只觉心里冷气直冒头皮发麻。
过去见朱棣在书房正襟危坐,郭顺李玉等人负手而立,一个个脸上神色严峻,目光如刀。
张顺看着朱棣正要行礼,只觉双膝一软,忽然跪地颤声道:
“王爷……”
朱棣笑道:
“张大人,不必拘礼,快起来说话……”
张顺看着朱棣,见他神志清晰不像发疯之人,不由怯声问道:
“王爷,您……没疯?”
朱棣听了非但不恼,反而朗声一笑,说道:
“张大人,本王也是无奈,倘若不疯疯癫癫,怎么能让几位大人安心呢?”
张顺听着这话,似乎带着自己,当即解释道:
“王爷海涵,卑职也是受形势所迫,只好听从张谢二人的指使,也是无奈……”
朱棣劝道:
“张大人,无妨,不知张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张顺看了一眼郭顺和李玉二人,一脸难色,却见朱棣淡淡一笑道:
“张大人但说无妨,郭顺和李玉都是本王心腹,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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