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宁的喝茶的动作顿时僵住了,顿了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眯眼看程稚心,后者冲他腼腆地笑了笑,只不过眼神中的那一抹狡黠怎么也遮掩不住。
居然被反将了一军。
可对上那双灵动的眼眸,季宸宁唇边却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支着太阳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半斤八两,倒是绝配。”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程稚心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转身就往外走,回应给他的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季宸宁悠悠地又低头饮了一口绿茶,温热带着苦涩的茶水顺着喉咙而下,散发出的暖意将整颗心都填得满满的。
傍晚五点,男人从书房里出来,臂弯上搭着西服,他站在二楼栏杆处向下俯瞰了一眼,没看见自己想见的身影目光便投向了廊道一侧紧闭的房门。
没等他上前敲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程稚心穿戴整齐的从里面出来,看见门口的季宸宁时还愣了一下。
“现在走吗?”
季宸宁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程稚心身上的衣服很普通,却也干净整洁不会失了体面,这样的人衣服放在一个佣人身上再正常不过。
他顿了顿,侧过身让开一条道:“现在就走吧。”
他要再筹谋一段时间,等身旁的这个小丫头彻底地对他敞开心,到那时,他再亲自将他的公主给带回家。
听说大少爷今天要回来,老宅的佣人从早上便开始忙碌,整个宅子都焕然一新,沈曼云更是列出了自家儿子爱吃的菜,从下午便开始在厨房准备。
“宸宁才刚出院,不能多舟车劳顿,不如晚上让他在这里睡一晚。”沈曼云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地跟坐在沙发上的季北城商量,“你说句话呀。”
“他哪有那么娇弱。”季北城看着妻子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无奈,“他要不要留下来等下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他要想走,你拦得住?”
这话的确是事实,沈曼云哑口无言,幸而佣人的声音打断了她尚未升起来的失落:“夫人,大少爷到了。”
沈曼云眼中露出喜色,刚迎出去就见自家儿子下了车。
她眼里露出笑意,但当目光触及从副驾驶上下来的女人时,这笑意顿时收了起来。
虽然当初程稚心是被丈夫拜托去照顾宸宁的,她也的确把她儿子照顾得很好,但真见了见这个女人她心中还是有芥蒂,无法释怀。
而且她当初怒极之下差点掐死她,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障碍,不会那么容易揭过去。
另一边,程稚心看见沈曼云时习惯性地低下了头,后者虽然没再继续对她摆脸色,但也刻意无视了她。
“阿宁啊,怎么不让司机送?”沈曼云一脸的担忧,走到自己儿子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往大厅里去,“你身体才初愈,还要多休养才是。”
“我没事了,妈。”季宸宁余光瞥了一眼身旁存在感极低的程稚心,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昨天出院需要过来跟父母打个招呼,他也不太愿意把程稚心带到老宅来。
这副死气沉沉的胆怯模样与白日里跟他生气的生动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白日里的她。
“儿子来了。”沈曼云带着季宸宁进门,见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的丈夫嗔怪了一声,“你怎么还坐在那。”
季北城转头朝季宸宁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前的沙发:“坐吧。”他眼光一错,看见了跟在儿子身后程稚心,顿了顿后又添了句,“程小姐也坐吧。”
他看出来了妻子对程稚心还是有所不满,但当初可是他去请人来照顾季宸宁。现在当然不能摆出一副冷态度来,否则岂不是过河拆桥。
程稚心受宠若惊,喏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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