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说说你是谁，我才能确定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情。”张聪明放下酒杯往椅子上一靠。

    王林知道张聪明问的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而是在那个神秘家族里的真实姓名，既然已经谈到这个份上，其实说说也无妨，于是也往椅子上一靠，跟张聪明拉开一段距离，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公孙衍这个人。”

    说完这句话，王林看到张聪明的手抖得厉害，看来公孙衍这个人在族人心目中的分量是及其重要的，现在自己只是说了说这个名字，如果再说公孙衍就是自己，不知道张聪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过了很久，张聪明终于开口了：“这个人我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想来以张聪明的阅历之丰富，大概已经能猜到王林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了，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倒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感觉了。

    “我想现在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张聪明聪明，王林也不傻，这件事情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了。

    张聪明一时半会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旁边一直在擦杯子的酒保却不心把一只杯子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收拾，立刻跑过来就跪在王林面前，一个劲地磕头，额头都嗑出血了，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件事情来得突然，王林都没反应过来，虽然刚刚就觉得这个酒保不对劲，但今天的主要目标还是张聪明，也没有多加留意，王林赶紧俯身想扶他起来，但酒保好像得了失心疯，怎么扶都扶不起来，还是不停地磕头。

    还没把酒保扶起，张聪明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跪在酒保旁边，朝着王林一个头嗑在地上，却没有往起抬的意思。

    幸亏酒馆里此时没有旁人，要不这个事情可就闹大了，王林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想扶他们起来，都说服不了眼前这二位，更要命的是，一个不停地磕头，眼看连脑袋都要嗑烂了，也没有停下，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情急之下，王林知道一把拿起椅子上的靠垫塞在酒保头嗑地的地方，如果不这么做，恐怕就要出人命了，他会把自己嗑死的。

    王林已经猜到，这个酒保跟张聪明一样，也是公孙家的人，或者至少都是从冰雪世界出来的，让王林觉得这个公孙衍越来越不简单，他能管的了现在还留在冰雪世界的那五个老头并不算是太大的本事，但连跑出来的这些人都是服服帖帖，足见此人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而且还是经过了两千多年岁月的洗礼，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家主，当时擅离职守，都是我带的头，此时怪不得别人，如果您要责罚，请不要连累其他人。”张聪明终于开口了，但额头还是顶在地上没有动。

    王林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这样，记得老六跟自己说过，这些出来的人都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才斗胆出来的，应该是公孙衍当年事先有规定，所有人都不许外出，现在倒好，冰雪世界里只剩下五个老头，如果自己真是公孙衍的话，说不准真会要了这些人的命，酒保在那拼命磕头也就不足为奇了，只不过是为了留下自己的性命而已。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我已经原谅你们了，一会有人进来就不好看了。”王林只能顺着说了。

    酒保抬起头的时候，额头已经磕破了一大片，鲜血从伤口流出来，弄得满脸都是，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到底是喜是悲，王林赶紧让他去后面洗洗，包扎一下。

    张聪明也从地上站起来，只是他再也不敢坐在那里，直直站在王林身边，看着酒保走向后厨，王林又问：”还是刚才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家主，我刚出来的时候，项羽和刘邦正在开战，照现在的话说，应该是秦末汉初那会，具体的时间不好说了，因为时间太长了。“张聪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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