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单看海棠家的布局还以为一下子穿越回刚建国,而且还是刚建国时那种不富裕的家庭里。
整个客厅就没有一点儿现代化的气息,能通电的只有两个物件。一个是还带着拉绳的灯,一个是蒙有一层薄薄清灰的风扇。
大白天的拉着厚重的灰黄色窗帘,多亏阳光够强,才得以穿过透过微微弱光。一张我奶奶那年代流行的正方形木桌,两把和木桌配套的椅子。椅子把手已经被磨得油亮。还有两个和屋内氛围完全配套的厨子,一个放碗碟,一个看不清放的什么。
“别客气,随便坐,我去给你倒茶。”海棠说完顺便还遮盖上了她家挂在正墙上的那副巨大的照片。
其实,我一进屋,最先看到的就是这张挂在墙上的照片。不过我只朝着照片扫了一眼,就明显感觉到海棠脸上的异样,只能把眼睛移向旁处。
照片很大,高度至少一米五,相框考究,擦拭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海棠格外在意的东西。
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照,一男一女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男的英姿飒爽,有角有楞的,帅极了。目光炯炯有神,正视前方,表情严肃颇有一番慷慨就义之气势。女的呢,娇滴滴地站在一旁,由于时间,太短没看清长相。但我猜测这人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海棠。
“海棠婶,别忙活了。”海棠一趟一趟在各个房间中来回穿梭着遮遮盖盖的,茶却没沏来。我坐在老式木椅上,寒气自骨而出,像是跌入一个大冰窖一般,坐立难安。
海棠忙活了半天,只端来一碗清水,还给我递来一件外套。她也是知道我很冷。
我披上外套,和海棠隔着桌子分坐着。“你再给我讲讲人死了会去哪里。”
我紧紧皱着眉头,使劲地想马猴昨天说的歪理论,什么分子守恒之类的。说完后,海棠却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良心作祟,实在不忍心打断海棠这种期待着的神情,只能继续的胡诌下去。把我能知道的名词用了个遍。从宇宙诞生到太阳黑子,总之把海棠哄得一愣一愣地,频频点头和我互动。
我很确定海棠并不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扯些什么。很多词都是没经过大脑张口就来的。
一顿胡诌之后,我早已经口干舌燥。端起水来喝了一口,水已经放凉了。
一阵痛感袭来,我的嘴被划破了。盛水的杯子都带豁口,这是用了多久了。
我现在确定了,海棠家没钱,肯定没钱!张彩云说的是对的,马猴在胡说!
看到我捂着嘴,海棠满是歉意。我豪迈的说,“事事!”
“那死了的人,如果没离开……”海棠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应该怎么让他们活过来……”
活过来?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我万分差异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她不但没觉得这问题有问题,还满是期待看着我。我把“不可能活过来”马上脱口而出的这六个字硬生生的咽回去,觉得这么说不好还是换个话题的好。
于是问道,“海棠婶呀,我叔没在家吗?”
听我这么问之后,海棠立刻收回了所有表情,低头整理整理衣衫,笔直地做回到椅子上。很刻意地和我保持距离。
“你叔,他,他有事情出去了。”海棠说道。
“叔他腿不好,是自己出去的?”我仅有的几次看着海棠遛弯都是用车推着老伴,所以我猜海棠叔应该腿不太好。出于担心,也出于好奇嘴贱的问了一句。关键是,我看到了推车是在家的!
海棠神情闪闪躲躲,“奥,我可能记错了。你叔他在家休息呢,就在屋里睡觉呢。”
我朝卧室方向看去,门是紧闭着的。睡觉关门倒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海棠的表现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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