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体会了他当时的心情,和微微波动的情绪,那是伤感的低沉的嘶鸣,为的就是叫醒自己的老妈,维系自己完整的家庭。
那一段时间,用瘦苟的话说,苟兴灵也即他的老爸,是明显的消瘦了许多,苍老的许多,甚至抑郁了很多。
然而,有很多事又是不能为外人道的,故而,他老爸那时节脸上却还装出无事一般,笑呵呵的模样对人,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瘦苟是心痛的,既心痛自己的老爸,又心痛自己的老妈,甚至心痛自己,可怜自己,悲悯自己起来。
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却是可以极力挽回的,即如苟兴灵和盖丽丽,只要你去努力,你去争取。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切记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兄弟就没得做了。”
瘦苟很是郑重的对何旭酷道。
“嘻嘻,你小子啊,既然不信任我,告诉我做什么?”何旭酷小眼一斜,乜视着他:“这是可以宣扬的么,你放心,这事你知我知还有他们知,那就是天知地知喽,再无别人知道的。”
“什么,他们知,谁还知道?”
瘦苟一时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叫。
“笨啊,不是一般的笨,你的父母双亲啊!哈哈”
何旭酷开心的笑。
“我呼你的球,你故意制造紧张空气是吧。”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瘦苟放下心来,薄怒道。
这,现如今,瘦苟的爸又下岗了,哦,是待岗,只给基本生活费,不知道,她妈——也即盖丽丽,会做何想呢?唉,生活就是这样啊,这按下葫芦了瓢又起了来,不会间断的。反过来讲,若没有这些磕磕碰碰,那便如死水一般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诚如老子所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那便是事物是相对的,辩证的,有聚便有离,有合则有分也。风起则云涌,云开则风消也。没有波澜,怎么知患难?
何旭酷感慨着,怅然着,或者也在郁闷着。
“哦,爸,你有事?”
一阵铃响,何旭酷蓦地惊醒,按开了话筒。
“你姑奶去世了,你有空么,陪我去趟?”
“姑奶去世了?”何旭酷一怔,随即道:“没事,什么时候出殡?”
“后天吧。”
“就是说,是今天走的了?”
何旭酷知道,这样的事,老爸是必须去的,那是他的姑姑啊。
这儿的风俗,若是不择日子,一般都是三天即行下葬的。所以他才知道,那姑奶就是今天去世的了。
“你去烧纸回来了?”
“嗯。”
“好吧,后天咱爷俩一起去就是。”
爷爷刚走没多久,这姑奶也走了!
对姑奶的印象不是很深,接触也少,因为,那是爷爷的姐姐。但是老爸要自己陪着去,那就表明,老妈是脱不开身的,毕竟要照看着店啊。按理说,这事老妈也是该去的,可是,既然做生意,哪有三天开门两天关门的,也不能总要别人照看啊,谁家没有三姑六姨,七姐八婆的?老妈那边的远亲近邻,若是有事了,也大多是老妈前去的,留下老爸看店,时间久了这些远亲故朋也就理解了,这谁家都要生活的,都要挣钱养家的,即如现在就是找个忙客,也与以往不同了,有些竟然直接开起了工资,若是实在找不着闲散的没事做的人的话,都知道现在生活压力大,家庭开销多,所以,渐渐的也都体谅了,各自都有的苦衷吧。
好在还有两天的时间,去陪瘦苟的老爸坐坐时间还是有的。
“叔,你在?”
“呵呵,在家呢,你有事?”
“没事,我请你出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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