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缈缈才这么有名,很多人以缈缈的一侍为荣,这不是花钱就能办到的,那些有幸进入缈缈闺阁之人,简直跟中了状元一样,听说城里有一个小有资产的落拓秀才,变卖了家中的田产房屋才凑成一百金币,去参加竞赛,幸运的是,也不知算不算幸运,反正拔得了头筹,不到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家也没了,地也没了,老婆也回了娘家,自己成了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我去,这人脑袋被驴踢过吧。”
邓波显然不懂这话的弦外之音,“他家倒是务农的,是有头驴,是不是被踢过倒不清楚,他的同窗曾经问过他,你用你后半生的幸福换那短暂的欢乐,值得吗,这秀才一点不后悔,连说值得,说那缈缈姑娘——”
邓波忽然闸住,看了看刁寒月和丁一一,嘿嘿一笑,看来是此处删去了一百字。
江小白很想知道下文,刁寒月在旁边倒无所谓,他想听的话,还没人能管得住,但有丁一一在就不好了,人家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
江小白道:“看来这个缈缈是个有心机之人,她知道怎样抬高自己的身价,盘马弯弓,欲而不贪,做到这种境界也够可以的了。”
邓波点头道:“公子说的有道理,这个缈缈是很怪,本来可以轻易地赚大钱,她却不肯,做这一行不就是为了钱吗,公子你听说过没有,缈缈还有一件奇怪地地方。”
江小白摇摇头,“还有什么奇怪之处?”
“这个缈缈特别喜欢毛毛熊。”
“女孩嘛,喜欢毛绒玩具很正常。”
“可是,缈缈姑娘买来之后用不了几天就玩腻了,让伙房拿去烧掉,然后再买。”
“有这等事?看来一个渺渺能救活一家毛毛熊店,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为什么缈缈喜欢毛毛熊,没过几天又不要了,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江小白的提议纯属无聊,打发时间,但是邓波积极响应,马上应道,“这还用说,人家有钱,任性呗。”
刁寒月本不愿掺与其中,但江小白提出,他不好沉默,只好说:“属下觉得这是缈缈所在地方的一种风俗,缈缈来自南部,距离这里有数千公里,那个地面的风俗有些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变态。”丁一一哼了一声。
江小白击掌赞道,“还是丁姑娘的见解言简意赅,一针见血,买了烧,烧了买,可不就是
变态么。”江小白见丁一一自打出了朱府就板着脸,不高兴的样子,想小小地恭维她一下。
“我说的是你们。”丁一一丝毫不给江小白留情面,“一个青楼的女子让你们生生议论了二里路,你们成天想的就是这种事吗。”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刁寒月面上一红,苦笑了一下,三人都没有言语,连江小白都惹不起的丁一一,刁寒月和邓波自然更不敢有微词。
四人不再说话,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忽听背后有人道:“先生请了,我打听一下,咱们中都里最风流的人物是谁呢?”提问者可能怕对方误解,便又低声加了一句,“我指的是那种在风月场中混日子的人,放眼咱们中都,谁能称得上第一号人物。”
江小白不觉心中哂笑,这种人也有排名吗。
四人回头望去,问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威仪,但说话却彬彬有礼,距离他们在二十几步远。
被问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相卜老人,头发半白,挽在脑后,三缕长髯飘洒胸前,倒有三分神仙风骨,那相师看了中年人一眼,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风花雪月世人贪,人不风流枉少年,若问谁当列榜首,朱家儿郎名尚天。”
江小白心中一动,这不是说的我吗,也就是所冒的朱公子,没想到这朱公子如此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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