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赦手中的枪已经切换到了液氮子弹，瞄准了那一片烟雾的正中央。虽然两百吨当量的炸药一次性把这栋大楼的顶上五层全都炸得灰飞烟灭，但是对方是闪亮宝珠，一种比异种还诡异的生命体，所以这不得不防。

    孙轩同样微微皱眉，他没有说话，但是在心之中他能够感觉得到有东西在剧烈的干涉电荷场，也就是说那家伙不但没有死甚至没有重伤，这就麻烦了……

    但是直到烟雾散尽，闪亮宝珠也没有进行突袭。不过里面的电磁干扰也越来越强。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打出bss的最后阶段了，因为这家伙好像快要暴走了。”孙轩说道。他有点紧张，因为这个氣的反应实在是……有点惊人了。

    半径十米的巨大球形回路在逐渐成型，甚至连司空赦依靠肉眼都能看清楚有金色的水流在空中勾勒出一个个复杂的符文。本来被孙轩斩断的回路现在已经恢复如初，所有的发出光芒的回路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钟表一样开始严丝合缝的转动。

    天涡，而且是闪亮宝珠此时此刻能够释放的最大规模的天涡。他甚至忽视了自身回路的损伤，也要强行释放这一招。

    周围空气里的水汽已经全都流进了金色的氣勾勒出的水渠之中，整个回路被渲染成了雾蒙蒙的蓝金色。

    “心，他这是在……强行重塑躯体。”司空赦飞快地说道：“他不惜以灵魂受损为代价，强行给周围的水灌注了氣，把普通的水变成了‘氣介质’，并且靠这个来重塑躯体，这样他就能直接释放‘天涡’，至少是黑海的海岸线，会整个掀起超过五十米的超级海啸，甚至连爱琴海也会受到影响。”

    “直接说怎么办，别啰里啰嗦的！”孙轩手上的夜空已经连续斩了三刀，每一刀都和当初斩断大楼的威力相仿，但是没有任何一刀能够斩断回路，所有的雷霆全都被水流分散到了整个回路。

    “……”突然之间，司空赦沉默了下去，闭上眼睛平静了两秒，直到孙轩开始不耐烦才睁开了眼睛：“我想，有的时候我们要学会取舍。”

    “什么意思？”孙轩问道，他相信司空赦是不会提议让他去自爆的。

    “他现在铸造的临时躯体只能承受一次天涡的释放，然后就会崩溃。在那之后，它本身的实力也会陷入低谷，灵魂回路也会受损，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轻松拿下他了。”

    孙轩点点头：“也就是说，放弃海岸防线以及黑海周边海岸群众的生命，这样就可以让他陷入虚弱，我们动手？好主意。我也不想直接用那招。”

    “那招？”司空赦挑了挑眉毛：“你已经达到第一个‘我’的境界了？难怪这次来你的性格正常了不少。估计达到第二个‘我’之后你的精神分裂就能完全治好了。”

    “哪有……”孙轩揉了揉额头：“我还是掌握不好‘那个’，一用就有可能精神病发作，所以还是不要用了，毕竟我发病之后六亲不认有可能把你给干掉。”

    在异种眼里，人类并不重要，因为异种已经不可能从人类之中产出，所以人类只有两种身份：敌人和人力资源。这种情况下，牺牲大面积的人力资源来削弱这个敌人的力量，是可行的。

    然后两人就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闪亮宝珠准备天涡的释放。

    或许是二人一开始的目的是阻止天涡，导致了闪亮宝珠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只要他释放天涡，这二人就会拼命阻止，事实上这两个人也真的这么干了。但是在两人突然改变心思的情况下，很明显的闪亮宝珠的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然后他就真的进入了天涡的释放流程。等到他发现对方并没有死命进攻的时候，天涡的释放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共也就十秒钟左右，能够看见大量的氣以一个规律的形状在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