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万不要像我一样。”他目眦尽裂,眼泪汩汩地流。
那一刻,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悔恨。
他抛下我,独自一人走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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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这身怎么样?”铭在我面前转圈圈。
他身上沾满稻草,脸画的跟猫似的。
“超合适你。”我说,“要是动作再妖媚点就好了,对,就这样。”
铭在我跟前搔首弄姿。
“哈哈哈哈你跟狐狸精一个样儿。”
“滚滚滚,你才狐狸精呢。”铭说,“要不是为了大业,谁干这丢人事儿。”
“没事儿,这事保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说,“一切按计划来,成败在此一举。”
夜晚行军的时候,铭假意上厕所。
在路侧的丛林里,他拿着篝火,上蹿下跳,用尖唳地声音叫道。
“椋为王!”
撇开他搞怪的声音,那一瞬,我泪眼模糊。
在这样的道路上,有这么个兄弟陪你玩命……
我看到了多年以后,他多次为我跟别人说这句话。
绝不是当下的情景。
而是正大光明地,为世人倾诉。
士兵们窃窃私语,我遥望夜空。
那样的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花掉下了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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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平淡无奇。
在有一天,老头说出了改变我一生的话。
“离这五六里的村……在这河流的上游的村……盛开着许多……花……他们被……一群野兽……践踏至绝……人们……在斑驳的土地上……种起了……新的花……新的花很鲜艳……渐渐地,人们不记得原来的花了……它在永远消失了,在……在那儿……”老头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喃喃道。
我提起毛笔奋笔疾书,记下了诸多关键词。
回家后,我问了老爸关于那个村的事,得到了令我震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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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铭整理好行装,“因为你说到了那朵花。”
“怎么了?”
“我们的村,曾经也种了许多笛伞花。时候我也经常喜欢陪朋友一起玩笛伞花。”铭说,“笛伞花不仅好玩,而且作用众多。生吃可治风寒,研磨外敷可治创伤,摆在家里可驱虫。时候真的,无论在哪都能见到那些花。”
“你们村也有吗?”我说,“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个事件发生了。”铭说,“王要横扫六国,原本我们的村庄只是途径地,如果我们投降的话,就能活命。但我们没有,整个村庄的人奋起反击,结果就是杀的杀,掳的掳。那年我八岁,没有了家庭,就从了他们的军队。”
“那你……早可以回去了呀。为什么多呆那么多年?”
“那样的家,该怎么回嘛。认识的人当时都死光了。就连笛伞花……”铭说,“也被王的军队蹂躏至绝,种起了新的,中看不中用的沁美花。”铭说,“我想着,还能重新再家乡种起笛伞花,再一次放飞童年的梦。”
我沉默着。
“一定可以的。”良久之后,我说。
我头疼欲裂。
我忘却了许多事。
那些事对我至关重要,我却遗忘了。
望着夜空,我无奈地笑笑。
我伸进兜里,摸摸笛伞花。
它又掉了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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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死了,村长的儿子就位了。
孩都不陪老头了,现在换做我一个星期七天值班。
我为此欣喜不已。
虽然家里很反对我跟老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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