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居然被毒蛇咬了?”穆国忠声音里带着喜悦,“他被咬死了才好,我才懒得管他呢。”
“爹啊,为了我的名声考虑,你得立刻马上就去军营带着大夫去看他。”穆宇路压低了声音,“就算他能挺过来,也没脸在县试的时候给我捣乱了,何况。”
“对,对,对。”穆国忠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赶紧给我备马,我亲自去军营找大夫去。”
“我也去县学看看,顺便告诉他们你去军营了。”穆宇路也跟着起身往外走,“虽然他把我赶出了县学,还是个抱太监大腿的混蛋,但面子上总要做做的。”
“还是你想的明白。”穆国忠难得夸奖了一句,“我这个性子,就不适合在官场上混,你现在比我强,有前途。”
“王朝马汉,跟我去县学一趟。”穆宇路等老爹骑马走了之后,这才不慌不忙得带着两个小弟往县学走去,“待会在人前可别说笑,都给我严肃点。”
“明白,等姓武的死透了我们在笑。”王朝嬉皮笑脸得回答,“现在先憋着。”
“县城又不是深山,哪有什么毒蛇。”穆宇路故意这么说,“我看是那些庸医眼瞎,大惊小怪罢了。”
“其实想治蛇伤,得找猎户和药农。”马汉开了口,“城里的那些医生啊,就会抓药煮汤,等药汤煮好了,人早就毒死了。”
“你说的有道理。”穆宇路不觉得武教谕这次能逃过一劫,就算今天他抓住了万分之一的几率苟活了下来,也活不过下一次袭击,“待会到了县学,你就告诉汤师爷这个想法。”
“少爷,你还真打算帮姓武的啊?”王朝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穆宇路耸耸肩膀,“也许有明白人早就想到去找药农和猎户了呢,我怀疑就算有人拿着蛇药来了,那些大夫们也绝对不肯用的,怕砸了他们自己的招牌。”
等到穆宇路赶到县学的时候,城里的秀才们已经到了七七八八了,人人脸上都露着焦急的表情,只有那群小孩子不知愁得在角落里看热闹。
穆宇路跟秀才们拱手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废话之后,就找到了汤师爷,让马汉说了他的想法。
“我一听说这事,就派衙役们去找人了。”汤师爷笑了笑,“这位马壮士有心了。宇路啊,你最近读书可有心得?”
“托您的福,我把那本书反反复复读了十几遍,感觉明白了不少道理。”穆宇路笑嘻嘻得回到,“等县考结束之后,我一定好好设宴感谢您。”
“哎呀,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汤师爷摆摆手,“送我一把扇子就好了,我听子玉说了,你画扇面的功力,不逊色于你的书法。”
“我一定挑个黄道吉日,好好画上一幅。”穆宇路看了看旁边的人群,说完就跟汤师爷道了别,自己溜达到秀才堆里了。
过不多时,穆国忠领着两个大夫来了,急匆匆得进了屋子,都没顾得上跟人群打招呼。
“吉人必有天象,武教谕会平安的。”一个秀才如此说道。
“今天这事邪门。”王秀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得说到,“我来得早,看见武三思满脸红肿得进了屋子,找武家的仆人一打听,才知道他昨天中午被几个马蜂蜇伤了。”
“咦?竟有此事?”秀才们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昨天是黄蜂,今天就是毒蛇,莫非武家得罪了城隍老爷?”
“对,我听说当初城隍老爷就是被太监气得生了病,最后病重归天的。”一个蓝衣秀才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小的略作惩戒,老的就重重受罚了。”
“住口,子不曰怪力乱神,你怎能如此胡说?”一个跟武家走的很近的白衣秀才恶狠狠得反驳道,“等武教谕痊愈之后,我一定向他老人家禀告你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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