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纳尔湾上,梁军舰队与朱罗第五舰队间距越来越近。朱罗舰队甲板上站满了弓弩手,还有些步卒端着水桶随时准备灭火。对于梁军的火爆弹的狠辣之处,朱罗军中已是无人不知,所以这些朱罗兵士们也做好了准备,甚至连桅杆上的帆布都用水浸失。
当双方还有百余仗距离时,只见林涛所乘坐的旗舰率先向朱罗舰船射出一发火球,其余梁军舰船随之火力全开。火球,石弹如同流星奔月般向一条条梁军舰船砸去。
砰,轰的连续两声巨响,一条朱罗战船甲板上腾起冲天火焰。几名弓弩手被石脑油溅上顿时变成火人,一些拎着水桶的朱罗兵将水向这些火人和甲板泼去。
但是奇怪的是,这些火人上半身的火似乎熄灭了,但下半身的火势反而变大了。那些甲板上的火焰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四处蔓延开来,迫使甲板上的朱罗兵四处躲闪。被烧着的朱罗兵则凄厉喊叫着跳入海水中。
其余的朱罗战船也大都如此,时不时的被梁军“火球”击中。有的“火球”甚至在砸落到甲板上一瞬间发生爆燃。导致飞溅的陶罐碎片伤人无数。除了“火球”,还有那些硕大的石弹,不时能听到它们洞穿甲板和船舷的咔嚓声。
甲板上的朱罗步卒们顿时慌乱起来,但是这些舰船却一点没减少冲向梁军战船的速度。只是他们距离越靠的近,对方的弩炮命中率越高,而且对方所射的弹丸火爆弹占比越多。朱罗舰队又向前冲了十来仗后,前方的舰船甲板上几乎都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梁军的长弓手也开始长程狙射。密集的重箭造成了朱罗军更多的伤亡。梁军的战船突然转换帆向,让整个舰队整体向西南方移动,如此一来,朱罗军追上梁军更是困难。
负责指挥第五舰队的朱罗将官也不是白痴,知道再这样如此和梁军纠缠下去,自己将吃大亏。他立刻下令全军调转船头撤退,向位于毒大陆最南端,也是在锡兰岛对岸的奎纳港撤去。林涛舰队追击了一会,恐靠近朱罗本土的海岸后,会遭遇不可控的风险,便令舰队停止了追击,也返回了锡兰岛上附近的港口。
几日后,来自摩揭陀海岸的朱罗第二舰队与梁军部署在保克海峡的舰船也爆发了海战,其结局甚至损失的比马纳尔海战的还大,同样灰溜溜的败退回朱罗海岸。
坐镇陆桥另一端的拉哈尔见状,心中不禁焦着起来,若不能将对方海军击败,想要从大象通道进入锡兰岛比登天还难,而且若不能控制马纳尔海湾和保克海峡,即使进入了也会随时被人切断后路。
拉哈尔立即将两个舰队的指挥将官召唤而来,商议破敌之策。几人说来说去,想了不少办法,可还是绕不过梁国海军那新式的海战战法。梁军的海军基本上不做传统的接船舷战,他们无论是弩炮还是长弓,射程都远在朱罗军的攻击范围之上。更可怕的是这些长程武器还威力巨大,特别是那火爆弹,让朱罗兵士们几乎到了人人谈虎色变的地步。
拉哈尔沉吟良久,说道:“他们的投射武器射程甚远,这个我军一时之间也无法解决。但是用我们那速度特有的快船,利用速度奇快和船体甚小的特点,便能克敌制胜。”
第五舰队的将官立刻应道:“启禀将军,马纳尔海战时,卑职也有过这念头。可是我们的快船平时只是做为侦查使用,上面也搭载不了多少兵士。这些船只即使接近梁军的那些庞大的帆船,这些船上的少量兵士要跳上对方甲板,并通过近身肉搏取胜,也比登天还难。用这些小船去撞击梁军的大帆船更是不可能有什么战果。”
拉哈尔微微一笑道:“本将虽然没有统领过还军,可却知道我朱罗国的海军有一个特种兵种—水鬼兵!”
拉哈尔此言一出,两名舰队的将官立刻恍然大悟道:“对啊,我们怎么没想道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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