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从董卓的相国府回到邸舍,什么也没说,吩咐人给他找来一副钓鱼的渔具,来到临近外城“城墙”的一个小池塘钓起鱼来。
东汉时期的洛阳城,外城本没有城墙。只有由三面人工沟壑与南边的洛水所形成的护城河。但中平年间大瘟疫封城期间,沿着护城河夯起了一道低矮土墙。
土墙墙脚下,还有护城河对岸都不时有轻骑游弋。若是有人翻墙从河中泅水而过,必定会被巡逻轻骑所发觉,遭到乱箭攒射。即使能侥幸渡河成功,也难免被这些轻骑追上。更不用说大股人马偷渡过河。
沿河架设的十几座吊桥,浮桥等各种桥梁是通往城郊的必由之路。这些地方都有兵士把守。
桥后是“城门”,但这所谓“城门”只是土墙的一道豁口,并没有实际的城门可以开关。这道土墙本身不是用于军事防御。真有大军来袭,土墙任何地方都可以轻易扒个缺口出来。
此时,驻扎在河对岸城郊的筑阳军辎重工程兵们突然行动起来。他们悄然离开营地,来到一片竹林旁,将他们短矛矛杆上的矛刃换装成锹头,锄头等工程工具。而后开始鼓捣起来。这个地点已是冯宇系统俯瞰场景中最边缘的位置。
第二日天还没亮,冯宇就将还在酣睡的曹操叫起。曹操揉着惺忪睡眼道:“君侯这么早将某叫起做甚?”
“做甚?当然是叫你起来用早膳,今日我们便要上路。”
曹操这才一骨碌爬起来,一边穿戴一边惊讶的问道:“汝不是说明日才迎娶那蔡家小娘吗?怎么今日便要出发了?”
“嗯。人算不如天算。董卓那老匹夫要对某玩花样。某只能出其不意,提前行动了。”
两人洗漱完毕,盘腿坐在案几前。曹操面对一几的面点汤粥,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这已比前日晚间的吃相文雅多了,那时,曹操如同饿了几辈子的饿鬼一般,顷刻间就将案几上的菜肴一扫而空。
冯宇却是边吃还边给他讲着故事:
“我有一部曲早年逃亡,被好友收留,并且要杀猪宰羊款待于他。结果仅因为三言两语,就被我这部曲误解为对方要加害于他,向官府邀功。我这部曲就将这一家人全部杀死,事后才知道这是场误会”
冯宇讲完,看着曹操有什么触动。曹操咕噜噜把最后几口粥倒入嘴中,将碗重重放下道:“若是某,也会如此。只是某不会仅凭对方三言两语,这么点依据就做出判断。他的决定没错,只是判断错了。”
冯宇呵呵笑了两声,起身提了兵刃便向门外走去,快出门时对曹操说道:“等会,我的人会带着你走,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会再见面。”
初冬里难得的好天气。蔡府的管家蔡高搬张小胡凳,坐在院中,沐浴着暖暖的阳光。
蔡高本不姓蔡,而是常侍宋典家的高阶家仆。宋典在十常侍之乱中被诛杀后,他便和其他家奴一起,被入京的董卓收纳在苦役营中。
不过没到一年,他就时来运转。被李儒挑中,分拨为蔡邕的家仆,不仅告别了苦役营的劳作,还做上了在这蔡府中能颐指气使的管家。当然,他同时也是李儒安排在蔡府的一根眼线。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响来的马匹还不少。蔡高已听到门丁们的逢迎之声:“哎呦,怎么是姑爷来了。这不是明日才迎亲吗?姑爷可是有事,让小的们传话就行”
听到此话,蔡高心中也诧异起来:筑阳候今日跑到蔡府干什么?不应该是忙碌着准备明日迎亲吗?
蔡高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走,赶到门口。他的脸庞上刚刚堆积起笑容,一把钢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别动,别喊。否则一刀切掉你的脑袋!”对方小声的威胁道。蔡高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来,但却明白生死就在对方手上,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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