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原杀心已动。
醉鬼曾经给他上过一课,只要是敌人,就都是一样的!男女老少皆是如此,美艳佳人也好,总角幼儿也罢,皓首老翁又如何?只要露出敌意,只要决定出招,就绝对不要有所迟疑。
不要有所迟疑!什么顾虑,什么后果,瞻前顾后,那都是出剑前要考虑的事情了。出剑前思绪可以有万千,但只要决定拔剑,就应该只有一个想法!
杀!
刀来!
头皮微微发麻,有一缕发丝被斩断。
他不为所动。
“我的剑比她快!现在……拔剑!”
李牧原丝毫不避,抽剑,向前,斜斩。
鲜血洒在脸上。
剑锋擦在柔软的肌肤上,只要再过一个呼吸!就能斩下对方的头颅,至于香消玉殒,至于什么麻烦的后果,那都是后话了。
“绝对可以!”
只是他却停了下来。
司徒清一把抓住了刀刃,鲜血从他的手上流出,顺着刀柄往下滑。
“哥……我……”
“小妹无礼,司徒清给两位赔礼了!”司徒清将刀扔在地上,一掌将妹妹拍坐在凳子上,后退一步,跪倒在地。
叩首。
如山岳倒。
李牧原看着兄妹二人:“何须如此?何至如此?”
“哥!”司徒流火流出泪来,也不管李牧原的剑锋,跪在地上就咚咚磕头:“都是我的错!哥快起来!你们两个,要杀要剐,冲我来!本姑娘绝对眉头都不眨一下!哥!你不是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快起来啊!”
司徒清摆摆手,跪在地上低头叹道:“此刀虽是我派之物,却也流落江湖已久!两位将其从歹人手中夺回!本就是我派恩人,我们却对恩人出手相向!实在是罪过!还请兄弟责罚!”
李牧原突笑道:“小事!这等情况,只需要……”
“罚酒一杯!”
司徒清愕然,大笑。
店家还没回来,他们又寻了一张新桌子,凤羽香重新斟满,就听得司徒清徐徐道来。
他们兄妹二人来自阴阳刀派,那刀客名叫朱庆鸿,亦是此派出身!只是前几年的时候,叛出师门,打伤同门,并且盗窃了宝刀醉江,从此不知去向。
醉江乃是阴阳刀派已故始祖年轻时所佩之刀,虽然刀本身算不上绝好,最多算是一把良刀!却是门派的传承信物!
可惜朱庆鸿行事隐蔽,有传言说他去了南方,也有传言说去了海外,不可查。
这门派毕竟不是官服,不禁力量有限,更没有专门缉捕犯人的捕快,只要跑远了,几乎就全无办法!
只剩惋惜!
后来,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他们得知那朱庆鸿竟然加入了贪狼门!并且近期将要在留城出现,夺取秘宝,故师门遣二人下山,看看能不能寻到宝刀的线索,顺便找机会夺取秘宝。
“贪狼门?秘宝?”
“这贪狼门乃是一个名叫赵空我之人所创!此人乃是昆仑弃徒,天资极高!据说当时掌门看出其心术不正,不授正法。本欲先打磨一番再用,谁知道他心怀怨恨,叛出师门。以朝廷在明,乃皓日当空!江湖在暗,明月高悬!他以贪狼为名,要噬月而上,与日同寿!”
“贪狼门自然招揽不到什么好人!他就笼络了各派弃徒、叛徒、违法者,可谓穷凶极恶!贪狼门无恶不作,似门派更似山匪!门徒之间也经常自相残杀。不过这样磨砺出的人,却是极强!
尤其是那贪狼门主,已经明身化神,只限于自身功法不全!要不早就登仙去了!不过饶是如此,据说他乃是地仙之下第一人!甚至有短暂抗衡地仙的手段!号称狼星散仙!不过这都是传闻,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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