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干!整日里舞刀弄枪,还不如江湖卖艺的……小郎君,我没别的意思!”
李牧原怒极反笑,心想这要不是风起认定的‘老丈人’,自己非要一拳打过去才行!他抱着胳膊,冷笑着走到一边:“你继续,你继续!”
“你看你终日抱着刀,文不文武不武一副什么鬼样子!今日又出去鬼混了一天,有这时间,在村里学学农活、开了春好好的种两亩地才是正事!”
风起闷着头,生生捏碎了一块石头。孙茍反而大怒:“怎么的!我说的不对!你还想打我?老头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说你两句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就一身破衣裳,一把废物烂刀,老婆孩子要是没饭吃,把刀煮了还是把你煮了?”
风起霍然站起身:“俺是废物,俺的刀不是废物!”
孙茍勃然大怒:“你还有脾气了!好好好!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家里姑娘养这么大了,彩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不要你的,都给闺女留着!”
“不就是十亩地!”
“呵!十亩地是叫花子的活法,你都这样了,还想让你孩子也这样!我告诉你!二十亩地、一间红砖瓦房、两头牛、两头驴、十五只羊、压箱底的银子要三十两!
只要你凑齐了,哪怕你是头驴,我也把姑娘嫁给你!若是凑不齐,我过些日子就带着姑娘回老家,乡间有的是富户,做个小室,怎么也少不了我们一口饭吃!”
这彩礼翻了何止两倍?就算在洛阳,这也是不低的要求了!
风起脸色惨白,青红不定,死死的握着刀柄。
“你这是在卖姑娘吗!”李牧原怒道:“我这兄弟还会少了你们父女穿用?”
孙茍不敢接李牧原的话,只是朝着风起道:“姑娘养了快二十年,吃了多少米面?放到哪也不能白养!再说了,你这小子父母双亡、也无祖产、只会些青皮胡闹的手段,老头子不嫌弃你就是好的!不有点东西打底,万一出了什么事,让我姑娘喝西北风?”
“呸!”一个路过的奶奶忍不住,一口吐在孙茍脚下:“小伙子,咱不要他家姑娘!奶奶有个远房侄女!明儿领你去见见!”
孙茍一声不敢吭,终于憋住了嘴,嘟嘟囔囔的走了。
‘老丈人’一走,风起立马跟失了魂一样,跌坐在地上,自嘲道:
“老人家的道理就是这样,关键是不讲理俺也没有办法。幸好今天你在这,昨日直接喷在我脸上!”
这种事情,这种时候,李牧原能说什么呢?只能劝道:“小梨子姐姐是个懂事的,定然不会跟他爹胡来。”
这话说的,李牧原其实自己都不信。小梨子自然是个好姑娘,可是好姑娘
“哎呀,就这样吧!这都是小事!哥哥我向昆仑讨了一把好刀,肯定能给老婆儿子杀出一片天来!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等我。”风起突然哈哈大笑,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刀。
此时天色近黑,风起手中的新刀又近乎是纯黑色,夜色中只能看出一道淡淡的弧光来。
风起反复抚摸着手中的刀,似有泪下:
“你他娘的真是有福!腰间的葫芦有喝不完的酒!”
“不过是些许钱财,兄弟们凑凑,多抓几个武人就是了!千万别发愁!”李牧远道。
“呵呵!老子这辈子,做不了一个刀客了。”
“来,俺教给你!”
刀刃之上,隐隐有五彩光辉。
趁夜起舞,舞刀人在舞刀时似乎将满腔激愤、一心无奈、十分落寞尽化刀中。
光彩流离,美如昙花一现。
刀收。
风起持刀默立,虽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泪流满面。但此时他的身影无比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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