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回到旅店已经是傍晚,手里还带着从外面带回来胡饼和酱肉。
“废物,我回来了,出来吃饭了。”
白宇在旅店环顾了一周,却没有发现张浩天的踪迹。店二告诉告诉白宇,早上张浩天去后厨吃了一点东西搬了一坛酒就出去了,至于去了哪个方向,他也没有印象了。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了白宇的心头,“这家伙在京都一家亲戚都没有了,能去哪呢,万一出去撞上白宇的人,凭他的身手,基本上就是个死。”
“御史台?张家?”白宇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定要找到他,白宇已经失去了两个最亲密的人了,也已经和白黎正式断绝关系了,不能再失去张浩天了。
京都的南边是一片梅树林,也许是京都挡住了北方的沙暴和寒风,这片梅林从太宗朝开始,竟然越长越好。白宇不会想到的是,今天是张浩天养父母的忌日,而他们的墓就在这片梅林旁。
当白宇和白黎在白家大院谈话的时候,张浩天正拿着一壶酒向京都之外走去。
来到父母的墓碑前,张浩天席地而坐,“父亲,好久没来看你们了,给你们带了一壶京都的好酒,你尝尝。”说完,张浩天打开酒封,对着父亲的墓碑撒了下去。但是很神奇的是酒却没有下渗,汇成了一个酒坑之后顺着流走了。
“父亲,我知道你喝不惯京都的酒,肃州县的烈酒才是你的最爱啊,我也想回到陇南府啊,但是孩儿现在回不去了,连一个的刺史都做不了了,父亲,你说你在多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现在很迷茫啊,又是青云卫的,又是皇城的要案,我现在头都大了。”张浩天说着话已经将半坛酒灌进了嘴里,一边说话一边晃着头,他平常是不会喝这么多酒的,但是现在除了死去的父亲,他不知道该去找谁诉说,从白黎派他到武云府查李谦云的事情开始,他就觉得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在推着他往前走,但是他不知道这只手会将他推向哪去,白宇也从未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过他。
“父亲,我难受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难受啊。我不想去参与这些斗争,我只想像您一样当一个普通的教书匠,为什么是我啊,啊,父亲,你告诉我啊。”张浩天用手捶打着石碑,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如果不是当初为了躲避战乱,我们搬到这京都中来,我也不会去考什么功名,也进不了翰林院,也不会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来,就在肃州县,一亩薄田,一座私塾,晴耕雨读,多好。父亲,你说话啊,你说,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不断把我拉进这个漩涡里,我已经快被撕碎了,你救救我吧,父亲。”酒入愁肠,张浩天等来的只能是无声的回答,但是他知道,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只能自己继续走下去。
放下酒杯,张浩天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梅花林,梅花依旧还在开着,傲雪而立,化作以前,他一定都会吟一首诗,赞美一下眼前的美景,但是现在他只想赶快回去,把这件事情了解,然后辞官回家,过他父亲曾经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准备回到旅店中去,踉踉跄跄的走了半里地,却感觉脑袋一痛,眼睛一黑又不省人事了。
而另一边的白宇却在京都找疯了,张宅、御史台和翰林院的官宅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张浩天的踪迹。
“会去哪呢?”这个废物在京都应该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白宇坐在街边的茶摊上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不远处的地方坐着白黎的人,一直在监视着白宇。被白黎抓走了用来牵制我?白宇在心里问道。不可能啊,白黎现在没有必要干这种事情。
白宇悻悻的回到了旅店,带着一副京都的地形图,他要从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看看张浩天到底还能跑到哪去。
而在京都的郊外,白黎的管家贾勇正驾车飞奔在通往武云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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