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对,这张床他睡了六年,这是第七个年头,怎么说也该有感情了。
赵老二样了样拳头。“就凭这个”
陆远见状,赶紧拦住赵老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拆开递了过去:“老李,赵老二就是人来疯,你别和他计较。麻烦换一下?”
李永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接过烟,“大家都是同学,说一声就行,我这就去搬被子。”
“谢了!”陆远想了想,他没记错的话,还见过对方偷偷捡别人丢的烟头抽,干脆顺手把一包烟都塞给对方口袋里。见到对方连忙推,陆远脸一横,“给你就收着,别客气。”
“陆哥你怎么把一包烟都给他”赵老二瞧见这一幕,顿时叫屈。
“少啰嗦,赶紧把床铺上。”陆远知道这家伙想说啥,赶紧吆喝了一声。“你不是住校么,没事往宿舍跑什么,你爹给你来么?不怕打断腿?还非得跟我睡上下铺?”
“我家老头原先不许,我和他说你也住校,他就同意了。”赵老二趴在上铺,把床板压的吱吱呀呀的响,让陆远的心都揪起来了。
妈蛋,别睡到半夜,床板断了,我成了第一个被压死的重生者。
这是十二个人的大宿舍,算上赵老二,也才凑齐个,没有自来水,更没有独立卫生间,但陆远倒也觉得不环境差。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呢,原先是他们住的宿舍是瓦房,一屋子人睡了四十多个。一到晚上,脚丫子、汗臭、能把人给熏死。
赵老二闲不住,他虽然也装模作样的从家里带了几本高二教材,可一本都没翻,正巧宿舍其他几人也来了,也就跟着聊了起来。
“听说了没,特区那边都炸了。好几百万人抢发财证,秃子都辞职下海了。”
此下海,非彼下海。
在这时,还带着强烈的经济和政治色彩。在这一年,辞官下海多达十万人,不辞官的超过千万。更别说那些普通教职工。
不过后来,下海的意思就逐渐变味了。当然,这是题外话。
“哪个秃子?教咱们政治的汪秃子,这可是大新闻啊,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听说他把我们最后一节课教完就走了校长都没有拦住。不过也对,教书能得几个钱,哪有下海发财爽快?用大哥大,开小轿车。”
然后就是一些谁谁谁出了门,赚了好几万,之前骑的是自行车,现在坐的是摩托车,赵老二也时不时的插两句嘴。
整个气氛一时间火爆的不成样子,就连隔壁宿舍的听见了,都堵在门口跟着聊。
李永奇把脑袋从书本里抬了起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万般皆下品惟有高,我们是为了什么?为了改变命运,为了富强祖国。而不是追求那一身子铜臭味!”
“你们这是赤果果的拜金主义,工人辛辛苦苦的劳作,教师兢兢业业授业,这才是最正确的行为。没听说么,我是社会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是发展一枝花,哪能开花往哪插?”
李永奇这一番话出口,几个谈的热火朝天的都冷了下来。这家伙是个掉书袋,和他辩没意思。
陆远倒是被这几个人的谈话给提醒了。
他前世没有考上大学,多少也能够和这一趟下海潮扯上关联,授课的七位老师跑了三,老师们教书都心不在焉了,学生们哪里还有心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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