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早醒来,就听见家家户户都在议论,几个盖房子的工人你一嘴,我一嘴,说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在七嘴舌中,陆远总算是明白昨晚他错过了一场父子反目成仇的大戏。
这对父子简直是少见的人间极品。
昨晚这俩父子打了半夜,王常树把他老子打的鼻青脸肿,眼角都豁开了。王德昌气不过这混小子打他,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都砸了,如果不是左右邻居拦着,估计一把火能把屋子给烧咯。
“现在呢?没死人吧?”陆远赶忙问。
“没呢,都搁那躺着。”说话的是三婶子的丈夫,昨晚他也去拉架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砖上糊水泥,“这r还欠我三百块钱呢!”
“昨晚你不是借了他六百多么?”赵老二插了句嘴。
“他父子俩打成这样,能还钱给你么?我昨晚去迟了,那些欠钱的,把他家的牛啊、猪啊、都给抓走了。我抓了十来只鸡,还有一件皮夹克,抵得上三百块了。”三婶丈夫黑着眼圈,叹道:“老王家这是破了啊!”
陆远没说话,父子俩反目成这样,倒是超出他预料外。不过也都怪王常树自己作,好死不死非得带个女人回来。
要是平时就算了,这可是王德昌输了钱的关口上,这不就成了火上浇油嘛?
也没心思看书,陆远背着手去了王德昌家里绕了一圈。这局面比三婶丈夫说的还要严重,家里的家伙什都被别人搬走了,就连煤油灯都没放过,就剩下一地的烂碗渣子。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王德昌被堵在厨房,进出不得,一群人追着他要钱。倒是没有人堵着王常树要钱,却有一大批三姑六婆在嚷着他。
说是什么儿子打老子,不怕遭雷劈么?,要不然就是混账东西,居然带个野鸡回来,骗自家老子钱。。
“高,实在是高!”
赵老二也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瞧见陆远走过来,竖着大拇指。“这两家伙恐怕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所有家当砸出去,还倒欠了两万,卖屁股也赚不回来。果真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和你一比,我差远了。”
“讲真的,他当初拿了陆遥那五千块钱自个收手,也不会有今天。”陆远摇了摇头,心里没有半点同情。“贪心坏事!”
陆远这才想起来,他没看见方老板,“对了,方老板呢?”
“今早起来的时候走了,说是要避嫌,就没和你打招呼了。”
陆远点了点头,也不再管王德昌父子俩这点破事,直接到村头的小卖部给方老板打电话。
小卖部是村长家的,平时卖点杂货之类的玩意,整个村里也就他一家有电话。也幸亏大家都去王德昌那看热闹了,他这才敢放心给方老板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方老板,你走的太急了,我都没和你道声谢呢。”
“哈哈,举手之劳,那对父子俩掉进你这个坑里,这辈子都别想爬出来,不过你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方老板笑道。“更何况托你的福,我这一趟还赚了四万,也不亏。”
回想着先前看的那一幕,陆远暗暗摇头,这墙也跳不起来。他欠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钱,欠钱的那些人怕是比他还要紧张。
“方老板的这份情谊我记下来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啊,等你下回再来特区,你请我喝酒。”
挂了电话,陆远又路过老王家门口,看着王德昌被众人逼的下跪,痛哭流涕的发誓一定要还钱的样子,摇了摇头。
总算是替陆遥把这件人生大事给解决了,接下来他总算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
“石玉哥,这小子还真敢夸口,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哈哈,我们会有事找到他头上吗?”一个手下开着大货车,见着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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