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心思悠然兴起。连人多杂乱的黄大街他们都没跟丢,在这宽阔、两边连个掩体都没有的大马路上,还能让对方给跑了?
他不信!
上次当着么多人的面踹他一脚,把他墨镜都砸碎了。今天又这么久,不好好打一顿,能解气吗?
“陆远,为什么不跑了?哪,哪有救了?”陈雨诗几乎都快瘫了,这大马路上人稀车少,看不见人的影子。也就两三个人蹲在马路边,躲在卡车的阴凉下那边抽烟。
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是陆远热糊涂了。
可等陆远拉着她,朝向蹲在马路边抽烟那几个人走过去的时候,第二反应又是该不会陆远要找这几个人帮忙吧?可是,他们那身打扮,说话那口音,不像是本地的,他们会帮忙吗?
而且,那个坐在路牙上,一手夹着皮包一手夹着大哥大的光头,满脸凶相,似乎比后面追的他们的那群人还要危险。
而且
对方好像好像还在盯着他俩。
陈雨诗有种直觉这群人,似乎比后面追着他们的混混,还要危险。如果说后面那群人是草原上的豺狗,那么眼前这些就是虎豹之流。
更让陈雨诗不解的是,陆远居然拉着她朝向这些人走过去了。
方老板叫做方石玉,和电影上那个方世玉是老乡。这批货一共二十来万,又是从粤省到徽省,所以他就亲自跟车过来。
原本三天前,就该到了,可路上遇到劫道的。
是真劫道。
村子里的人做了路障,把路给封起来。这种事情要是没跑过长途的小萌新,估计就得下来查看问题。路边都有人埋伏着,下来就是个死。他直接油门一踩,撞残了两个,然后又改道。
再加上过长江还要上渡轮,对内陆的路不熟,所以才耽搁了这么多天,今天下午才到六安。
陆远走过来时,他们正在聊天:
一个说:“早知道山路这么难走,我都不来了。这一路几千公里,我屁股都快坐平了。按我说的,我们就应该不送这货,还贴了不少油钱。把这货吞下来,转手卖给其他人,就能白多出二十万来。”
“是啊,二十万,这不是个小单子啊!”
方石玉一个咯吱窝夹着皮包,一个手拿着大哥大,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说话的两个人:“知道我为什么跟着来送货吗?就是怕你两个仔把货给吞了。我方石玉为什么能在特区站住脚,考的就是信这个字。”
“吞了这批货,固然多挣了二十万。可以后路上就多了个仇人,或许对方现在不敢怎么样。可你总有一天会落难,到那时别人不会踩你一脚吗?”
几个听了,都没敢回嘴。
“对了,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我刚才打过电话了,对方说上午就到了,正在收房子,应该在忙吧。我们等一会”方石玉晃了晃手里的大哥大,一看前面走来俩人,愣了愣,“来了!”
唰!
方石玉站了起来。
蹲在他旁边抽烟十几个人,也站了起来。
“虎哥,这是什么情况?”
几个混混见到陆远走向货车,都愣了一下。蹲在车阴凉处的那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尤其是中间那个关头,穿着西装、拿着大哥大和皮包。
“不知道”
虎哥脸上有块肌肉禁不住抽搐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又抖了一下他看见,自己追的小子走上去和那个光头佬说了几句话后,又用手指了指他们。
顿时间,十多个人目光直接看了过来。那眼神,就像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打量猎物一样。
“惹上烦了”
虎哥等人咽着口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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