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极为尊敬,只需远远望见,早就奔了过来行礼,何故今天出人意料,连“帮主”也不叫一声?他正大感疑问,只见西首和南首也赶到了数十名帮众,不多时之间,便将杏林丛中的空位挤满了,但是帮中的首脑人物,除了先到的四大长老和蒋舵主之外,余人均不在内。盖伦越来越惊,掌心中盗汗暗生,他就算遇到最强最恶的敌人,也历来不似此时这般骇异,只想:“莫非丐帮忽生内争?传功、法律两位长老和分舵舵主遭了棘手?”
现下,众丐帮弟子将欧阳林飞沫几人围住,就连盖伦也被围住。盖伦说道:“几位请自便,鄙人帮中有事不方便款留各位。”死无绝几人见这情势心想“今儿个若是硬拼恐怕是不能活着回去了”听得盖伦让他们走,心下大喜,对盖伦更增敬仰,风云恶道:“乔帮主,姓风的功夫不如你,胸襟也不如你,鄙人敬服,不过鄙人武功输得不服,改天再领教乔帮主的高着儿。”死无绝也道:“四个臭要饭的,今天你们人多,包某不陪了,来日方长。”
几人正欲离去,东首丐帮之中,遽然走出一个容颜清雅的丐者,板起了面孔说道:“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没有得报,帮主怎可随是便便的就放走敌人?”这几句话好像适当谦让,但神色这间盛气凌人,一点点没有部属之礼。欧阳一见这人便知是全冠清,知道这人爱玩诡计,有点才智,能说会道,心狠手辣,想着若是能让他走上正途信任定是个得力助手,心中也想着怎样处理此人。
盖伦道:“我们来到江南,原是为报马二哥的大仇而来。但这几日来我多方查察,觉得杀戮马二哥的凶手,未必就是慕容令郎。”
那中年丐者名叫全冠清,外号“十方秀才”,为人智慧过人,武功高强,是帮中位置仅次于六大长老的八袋舵主,掌管“大智分舵”,问道:“帮主,何可云然?”
林飞沫和雨泽、武痴正要离去,忽听得丐帮中有人提到了慕容复,三人对慕容复都极关心,当下退在一旁静听。
只听盖伦道:“我也仅仅猜想罢了,自也拿不出什么依据来。”全冠清道:“不知帮主怎样猜想,属劣等都想知道。”盖伦着:“我在洛阳之时,听到马二哥死于‘锁喉捉拿手’的功夫之下,便即想起了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深思马二哥的‘锁喉捉拿手’天下无双无对,除了慕容氏一家之外,再无旁人能以马二哥自身的绝技伤他。”全冠清道:“不错。”盖伦道:“但是近几日来,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从前的主意只怕未必尽然,这中心说不定还有弯曲。”全冠清道:“众兄弟都愿闻其详,请帮主劝导。”
盖伦见他辞意不善,又察觉到诸帮众的神情大异往常,帮中定已生了严重变故,问道:“传功、法律两位长老呢?”全冠清道:“属下今天并没见到两位长老。”盖伦又问:“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全冠清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张全祥,你们舵主怎样没来?”那长袋弟子道:“嗯……嗯……我不知道。”
盖伦素知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工于心计,就事干练,原是自己手下一个极得力的部属,但这时图谋紊乱,却又成了一个极凶猛的敌人,见那七袋弟子张全祥脸色有愧色,说话闪烁其词,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对,喝道:“张全祥,你将本舵方舵主杀戮了,是不是?”张全祥大惊,忙道:“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盖伦厉声道:“那么是谁干的?”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弃满了威严。张全祥忍不住浑身发抖,眼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盖伦知道紊乱已成,传功、法律等诸长老假使未死,也必已处于严重的风险之下,机遇少纵即逝,当下长叹一声,回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究竟出了什么事?”
四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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