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
“所以与佳人共乘一骑,接触亲密也不算出人意料。”
南宫轶闻言好笑道“谙谙,你是吃醋了吗?”
顾谙瞪了他一眼“自作多情了吧?”
“我一直自作多情,就是不知谙谙可不可以对我也多情一些?”
顾谙白了他一眼,又朝临桌看去。
“如今咱们公主救了南杞太子,惹了那位相师堂少主的嫌,才决定把头聘送还回来。”商旅男子道。
南宫轶回头问道“你将头聘送去砚城了?”
“开心吗?”顾谙道。
“我说过那三千石粮食送你了。”
顾谙冷冷道“我说过施舍的东西我不要。”
“你明知那不是施舍。”南宫轶力争道。
贺贲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之势起,有心离座不欲掺和进两人的争吵,奈何此时酒楼里已有闲桌,贺贲只得瞧向门前,盼着带陈娘上街的女姁与章儿快些回来。
“那三千石粮食你最初是打算送给谁的?倘没有被我劫来,此时它该安安静静地躺在唐不敏的绣楼上。全天下都知道唐不敏跟你南宫轶要的头聘是三千石粮食,保一城百姓温饱。只是被我这个小人半路劫了,凭什么她唐不敏担着大义,我顾谙就得承着骂名?”
贺贲有心想说“小姐,你本就不在乎这些个虚名”,可瞧着顾谙铁青的脸,到底没敢说出来。他捏碰上酒盅,小心地缩着脖子,试图让面前二人忽视自己的存在。
“谙谙,没人拿这个说事。”南宫轶见顾谙变了脸,立即小心道,“头聘的事我不过问问,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实不想再生事端。”
“你与唐不敏的卿卿我我是我生的事端吗?”
贺贲越发肯定自家小姐这是吃味了,看着顾谙像头小狼,贺贲不无担心地瞧了南宫轶一眼,少女情动而不知的懵懂,对南宫轶而言,既是甜蜜的,也是忧伤的。南宫轶这条情路,到底会走得艰难许多。
南宫轶苦笑道“谙谙你非得跟我纠结这件事吗?我那时被人迷昏,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不清醒都知道靠在人家怀里,这要清醒了还不更得亲热?”顾谙越发胡搅蛮缠起来。
顾谙气焰越盛,南宫轶越发扮着小心,这时竟抓着顾谙的手,道歉道“谙谙,是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贺贲本是想喝口小酒压一压自己的不自在,却被南宫轶这一记绵里招呛得从嗓眼直辣到小腹,他转眼看向南宫轶,话在口中逛了几个来回,竟没寻着哪个词能形容此时的南宫轶,直道了句“佩服”。
顾谙倒是很受用南宫轶的服软,抽回手欢喜地继续听众人七嘴八舌。
临桌众人此时叫嚷得更欢,商旅男子一只脚踏在木椅上,左手攥着个酒壶,右手不时捶打着酒桌“你们知道吗?相师堂送还的头聘里掺了什么吗?”
“不是三千石粮食吗?”有人答道。
“就是三千石粮食。”商旅男子又以拳捶了下桌子,“数量没错,是三千石,可是里面掺了砂石。”
“粮食中有砂石不很正常吗?”
“掺了一半的砂石。”商旅男子提高嗓门悲愤道,“细砂石铺在米下面,半石米半石砂石,你说一个小姑娘家家,心眼怎么那么多,心怎么那么狠?”
南宫轶看向顾谙。
“哟,这么快就发现了?”顾谙笑道。
“谙谙,你掺了细砂,那粮食岂不全毁了。”
“所以你生气了?”顾谙问道。
“我------”
“那是你给唐不敏的头聘不假,可是你说送给我的呀!既送给我,我就有处置权,漫说送回一半来,就是全都熬成粥撒在砚城护城河里我也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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