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的警告意味很明显,丁芳再没眼色,看自家老公那难看的脸色,心下也能猜出几分。即使对方走了,她也没再敢放肆,想着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过来把自己拎出去。她瞄瞄不时经过的穿着笔军装,面无表的军人们,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不不愿的坐在叶安然一家对面的椅子上,见自家老婆识趣的不闹了,叶建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闷声跟着坐下来,倒是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叶勤勤不时瞪叶安然两眼,就这小孩子的把戏,这个时候她根本懒得理,靠着椅背,微微闭着眼,安静等待。
手术室的灯暗了,先出来的是那个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医生,一见有人出来,众人立刻站起,急急的上前,七嘴八舌的问,瞧见对方脸上茫然的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人家是个纯正外国人,根本听不懂中文,更何况是方言。这语言不通,心下更急,叶安然也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懂英文,反正这是她唯一会的外语,也顾不得其他,就急急的问:“我爷爷怎么样?“这话是标准的美式英语,很流畅。
其实这批专家团队中大部分是德国人,巧的是只有这一位是来自美国,平时连和其他人交流也是用翻译,现下在外乡听到自己的母语,立刻笑了,迅速的说了一下病人的大概况,见这个小女孩竟然能一一听懂,虽然提到专业名词时会皱下眉头,但是还是流畅的跟着他的话接着提问,让他更是惊讶。
叶爸叶妈虽然不知道医生说什么,但是瞧见自家女儿脸上放松的笑容,即使没有说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成功了吧不愧是国外名医,在设备及其简陋的条件下也是得心应手。而边上的叶建国也看了出来,刚刚的不悦立刻消散不少,同时也暗暗感叹,他这位侄女还真不能小看——
随后老爷子便被推出了手术室,众人立刻涌上去,边上的护士赶紧表示手术过后不宜乱动,就急急的送到加护病房,刚做完大型手术的第一晚处于危险期,重点观察是很必须的。
手术其实很顺利,老爷子第二天就醒了,睁开眼睛含糊的发出单音节,把一大早就过来,坐在一旁边看护边捧着书看的叶安然吓了一跳,抬起头惊喜的看到老爷子睁着眼睛。
“爷爷,你终于醒啦——”她站起,随即按下墙上的提示铃,医生迅速的赶过来,见病人醒了,立即上前察看一番,然后笑着点点头,“病人恢复不错,以后好好休养会很快康复的。”
那外国医生对叶安然印象很好,仔细交代了下注意事项以及往后的疗养问题后才笑着出去。
叶老爷子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重新睁开眼睛,费力的抬起手才确定自己还没跟着自家老婆子去,再看看小孙女眼睛下淡淡的疲倦,心下更是了然几分,这段时间怕是累着这孩子了。
叶安然低下头就看到老爷子抬着的手,立刻上前握住,低声道:“爷爷,你想说什么,别着急,慢慢来——“因为是脑部手术,体机能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暂时不能流畅的说话也是自然。然而,还没待她听清楚,病房门前响起了尖利刺耳的声音,“爹,你总算是醒啦——”
没错,来人正是自家大伯母丁芳,见老爷子抓着叶安然的手,心里懊恼不已,要不是刚刚忍不住去吃个早饭,现在跟老爷子近乎的就是自家女儿了,这时候老爷子逮着谁对他好改变主意把那些东西给别人也说不定啊。想到这,丁芳赶紧力挽狂澜,上前坐在边,大股愣是把叶安然挤到一边,殷勤的说:“爹,你感觉怎么样,您是不知道啊,这几天为了您这病,把我们家建军急的不行,连着好几天都没合眼了,忙上忙下给您安排手术,学校里请假不说,愣是把给勤勤考大学的钱也拿出来了“
“勤勤也一直担心您,上着学呢就天天在我面前问‘爷爷怎么样啦,爷爷怎么样啦’,跟个小鹦鹉似的,”丁芳格格笑了两声,随即把一旁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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