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当时我发现这卷卷轴上全是数词觉得可疑,你便让我带了回来,现在也是时候拿出来了!”方仙寻指着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道。
闻人静注视着绢帛上的数词,又想到那卷《切韵》,她灵机一动,沉思着问道:“你说,这数词会不会是密码?而《切韵》就是密码本?两相结合才能破解密码?”
她说完后抬头看向方仙寻,烛火掩映的眸里少有地露出一丝期许。
方仙寻却错开她的眼神,随手将摊开的卷轴拂卷了一尺:“刚好我房间里也有《切韵》,我先前回房已经查过了,这些数词只能精确到某一列,却无法精确到某卷某篇某章的某一个字!”
闻人静眼眸里的期许灭了:“你的意思是?除了《切韵》和这卷密码,我们还少了一样东西?”
“没错!”方仙寻没型没款地坐着,大长腿随意搁置,侧身微屈手指撑着太阳穴。
“阿方,不如明日你再去杨华翊的旧址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遗漏的东西!”她轻言细语地吩咐道。
“那你呢?”方仙寻眉尖一挑,飞快地追问。
闻人静温和地笑道:“贫道要去求周留守,由他领着参观大牢,看看吴家人而今情况如何。”
“原来阿真是要与我分开行事!也行!”方仙寻兀自点头,但一瞬后又蓦地抬头,“可周留守凭什么要带你去大牢呢?你不会想要使美人计吧?”
闻人静温和的笑意转变为难堪,嘴里好像含了一口盐巴,冷静地分析道:“圣上对邪教异常重视,贫道相信周留守不会坐视不理!”
“也是!”方仙寻轻松回应,起身离开,“那阿真你早些歇息!”
——
翌日,闻人静一大早就去了府衙拜访周南缪。
今天休沐,她原以为周南缪不会这么早出来见客,谁知人家已经在焦头烂额地伏案写文书。
闻人静由衙役引进书房,周南缪将毛笔搁在笔山上,挥手让衙役退下,同时吩咐家奴上茶。
他绕出书案正要向闻人静行礼,闻人静便及时地托住他的手臂:“周留守不用多礼,贫道这次有要事相求!”
周南缪直起身子,浓眉大眼满是疑惑,眼下还有深沉的乌青。
他抬手请闻人静入座:“仙姑不妨直说。”
“贫道想去一趟大牢,见吴家人,哦!就是吴四七、赖春花与吴六妹一家三口!”她解释道。
周南缪脸上并没有显出惊讶,连一丁点为难都没有,他心事重重地正要开口,无奈家奴端上茶来,他便站在原处没动,待家奴向他行礼后告退,他才烦道:“恐怕下官没法满足仙姑的需求了!”
闻人静端起茶盏还没送入口中,又重重地放下:“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只有惊讶,没有责怪,从周南缪的脸上她不难看出事情另有曲折。
“下官不敢欺瞒仙姑,”周南缪无奈道,“昨晚有人擅闯大牢,杀死的正是吴家人,如今尸体还停放在府衙后院!”
“什么?”闻人静匆忙起身,膝盖“咚”的一下碰着了桌沿,不过她此时已经顾不上疼痛,慌张问道,“怎么会这样?圣上不是很关注邪教的案子吗?这三人与拜火教关系重大!”
周南缪不卑不亢地直视着闻人静的眸:“本来下官还在想,昨晚那伙人为何要大动干戈地擅闯大牢,不惜杀死官兵也要干掉那三名囚犯,今日听仙姑这么一说,下官也豁然开朗了,原来他们仨也和拜火教有关!”
闻人静心冷地想道:我昨晚才想到吴家人可能与邪教有关,昨晚吴家人就被灭口,难道我已经被监视了?是谁呢?不对,以方仙寻的本领,若有人监视我,他肯定觉察得到,那被跟踪的应该是……唐诗恩!
“此事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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