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在下怎么听出了几分鸿门宴的味道?”
闻人静难得赞同他的话:“贫道也正有此意!”
“那不去吗?”闻人翎又问,她也不清楚心中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闻人静起身,面对湖水舒下一口长长的浊气,左手负在身后:“翎妹妹,你好好想一想,薄情馆在冰人界从来不受待见,除了宋官媒与我们站在一起,谁会当真认为我们薄情馆也是冰人界的一份子?”
闻人翎的一双细眉蹙了一下,感到闻人静说得在理。
未几,闻人静回过神重新端正坐下:“事出反常必有妖,柳湛邀请薄情馆的用意太明显,他就是想要当着洛阳其他冰人的面让薄情馆颜面扫地!贫道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他今晚的嚣张气焰和咄咄逼人。”
“那我今晚还是别去了!”闻人翎忧虑再三后道,“万一出丑让薄情馆蒙羞就不好了!”
闻人静对她的答案似乎并不怎么满意,她依旧皱着眉,用食指巧妙地转着手里的帖子:“如果不去,柳湛还是会让薄情馆难堪,比如由此断定薄情馆是缩头乌龟,自知行为处事不端所以才不敢赴约等等。”
“这”闻人翎更迷糊了,她东看看垂眸无表情的唐诗恩,西看看事不关己的方仙寻,最后只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
明月初升,酉时正,“洛阳第一楼”的雅间里灯火辉煌。
由于洛阳城宵禁制度严苛,柳湛早在“洛阳第一楼”对面为无法回家的同好定下了房间。
柳湛明面上打着“邀请全洛阳冰人”的幌子,但实际上他的邀请范围只在家大业大或拥有冰人馆的媒人,那些摆地摊或者在自家接生意的媒婆从来没有资格入他的眼。
柳湛定下了酒楼二层最大的雅间,里面足够摆放三张长方形桌案,每一张方案可以坐下十二人。
朝南一溜窗棂皆敞开着,清风伴奏,月明当空。
“柳兄,同好已经到齐,为何还不让上菜?”姓赵的一品媒问道,他长得大腹便便,肚子早在午饭后就开始饿,此时快到前胸贴后背的地步。
柳湛犹豫了一个弹指,吩咐柳长让店二准备。
柳长刚走到雅间门口拉开门扉,酒楼老板就眉开眼笑地蹿了进来。
“柳老板,薄情馆到了!”老板笑得满脸褶皱,通报完成后尽职尽责地退下。
柳湛稍稍稳了稳心神,假装若无其事地端杯饮了口酒。
“柳兄,你竟然邀请了薄情馆的怪胎?”姓钱的一品媒对此大为不解。
姓孙的一品媒却豁然开朗,笑出了眯眯眼,他两眼分得很开,笑起来就像劳燕分飞:
“柳兄果然高明,想必对这顿晚饭另有安排!请我们兄弟到场可是为了给薄情馆颜色瞧瞧?”
柳湛听到这被曲解的一唱一和,脸皮几不可查地抽了抽。
方仙寻站在门口风骚地理了理衣襟,待掌柜出来后才与柳长一同走进。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缎子袍,进门时就好像自带仙气,好看的桃花眸纡尊降贵地将在座客人囫囵扫了一遍,而后径自走到柳湛身旁,柳湛尚还处在惊讶之中,又见方仙寻脸上客气,动作却十分不客气地上手拎起了他右手边顺位第一的钱姓冰人。
“麻烦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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