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闻人静没有想错的话,管家口中的那个武统领应该指的就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c靖安侯千牛卫统领武思慎,也是她的准驸马。
“武统领?还不快请!”王意之急忙挥退了王管家。
王荇蕊按住心口,警惕地问道:“爹爹,武统领来干嘛?”
“上次姑苏何太守来洛阳给我送了一枚极品羊脂白玉佩,其上的李花图案更是巧夺天工,不知道是谁把这事透露给了武思慎,如今他这是向我索玉来了!”王意之叹道,他说话间已经下榻整理衣襟袍袖。
“既然王老爷有贵客到,贫道等先行告退!”闻人静面上仍然镇定自若,但实际已经心急如焚。
王荇蕊冷冷地嗤笑一声,以为闻人静在故意逃避,便起身咄咄逼人道:“仙姑且慢,既然是侯爷到访,蕊儿自然也不便打扰,不如三位同我去雅苑详聊?”
“郑某听从王大娘子安排!”郑林拱手应道。
王荇蕊不屑的眼神从薄情馆的两人身上轻描淡写地扫过,随即在她侍女的搀扶下以目下无尘的姿态从后门离开,郑林也紧随其后。
闻人静灵敏地感受到武思慎快要走近的步伐,也立即提步缀在郑林之后,并顺手把方仙寻推到她之前藏着。
“武统领大驾光临寒舍,王某真是倍感荣幸!”王意之急忙迎上前去,露出商场上惯用的灿烂假笑。
武思慎着一身墨蓝色锦衣,在王管家的陪同下,他神采飞扬地跨进敞轩,目光却被后门一闪而过的道袍背影吸引,他急速收回锐利的目光,礼尚往来地与王意之寒暄:“王老爷真是客气了!”
“武统领可是为那块李花玉佩而来?王某业已让家奴备好,一会儿便呈上让统领观瞻。”王意之及时献殷勤道,身子紧张到局促。
武思慎在王意之的引领下坐在上首的坐塌,同时家奴赶紧奉上好茶,王意之则老实又猥琐地站在一旁听候差遣。
“王老爷,刚刚离开的可是一名道姑?”武思慎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开口。
“啊?”王意之没想到武思慎会关心这个,有点手足无措道,“是是是,不过的只是请她来帮女印证些许事情,并非”
武思慎不耐烦地抬手打断:“王老板想多了,本将并没有怀疑你什么,”他说到此处时,晦涩不明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他紧绷的脸上逡巡,“只是想问问,那名道姑什么来头。”
“哦”王意之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诚恳地出卖着闻人静,“回武统领,那名道姑是薄情馆的冰人,名叫闻人静!”
“闻人静?”武思慎如品茶一般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抬眼又问,“薄情馆是什么地方?”
“冰c冰人馆!”王意之结巴道。
——
闻人静跟着王荇蕊走在抄手游廊,心神不宁地握紧拂尘,她不知道武思慎到底有没有看见她,内心的不安让她的神思没法专心致志地对付身旁的人。
方仙寻向来没心没肺,他目视前方,紧紧挨着闻人静,浑不在意地向她介绍道:“方才来的那个武思慎,便是我之前任职的郡主府中的半个主人,没想到来这王府居然也能碰见老朋友,本还想着见个面,互相恭维几句,没想到失之交臂,他还是没那个福分再见到我。”
闻人静:“”有病!
走在前面的王荇蕊也听见了方仙寻这一番不怎么要脸的自夸,不由地想到:原来那个薄情馆的学徒之前还是郡主府的人,听他的口气,应该与武思慎有点关系。
王荇蕊领着他们三人到了走廊尽头的亭台,亭台布置精巧,檐铃在风中飘摇,声音悠扬清润,乌木四方案旁各有一块豆青色的方形坐垫,金珐琅九桃薰炉中轻烟袅袅,一缕缕清幽的安息香窜入鼻息,亭旁绿竹盈盈,竹外疏花点点,闲情雅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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