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客人?”闻人静握着拂尘的手心有点轻微冒汗,“带他见过馆主了吗?”
“见过了,可那人说薄情馆里只有仙姑才能帮得上他的忙?”
闻人静紧张道:“这也太奇怪了,客人男的女的?什么模样?”
“奴婢看不清,那人用头巾蒙着面,穿着黑袍,包裹极其严实,眼睛好看却又如寒渊般冰冷,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哆嗦!”喜鹊抱着胸颤栗道。
闻人静握紧了拂尘:“让那人进来吧!贫道也想见见。”
喜鹊颔首退下,方仙寻站在她的身边:“阿真,你认识?”
“啊?”闻人静看了他一眼又立即错开眼神,“不认识,先见见再说吧!”
“青天白日还蒙面,甚至还专门要见你,而你又不认识,那可真得心!”方仙寻挑了挑眉,善意提醒道。
两人先前的尴尬似乎已经完全烟消云散,各自不再提起。
闻人静刚庆幸地松了口气,方仙寻却总能出乎意料,他又转脸混不吝道:“阿真,你放心,在下会等你还俗。”
“额随便吧!”闻人静有意看向别处,有些羞涩地回应。
喜鹊领着那名客人来到他俩跟前,那人身量很高,抬眼时眸光凛冽,漂亮的深蓝色眼眸凝着刺骨的寒意。
这是个胡人!闻人静与方仙寻内心同时叹道。
喜鹊退下后,黑袍人才拱手道明来意:“在下杨华翊c康国人,恳请仙姑为妹及准妹夫主持冥婚!”
冥婚?方仙寻的腿突然有点发软,他偏头看向闻人静,闻人静的脸颊抽了抽,极力保持着镇定,
“冥婚?这还真是新鲜事儿,薄情馆以前从来不曾接到过这种生意?杨郎君为何会找上薄情馆?又为何会找上贫道?可否详细告知?”闻人静从容地步下亭前的石阶。
“回仙姑,妹杨心与准妹夫朱里本是指腹为婚,本打算今年年中成婚,无奈开春之际朱里病故,妹伤心过度也于前日去世,她临终遗言仍希望嫁予朱里为妻,黄泉路上能有个照应。
至于在下为何找上薄情馆的仙姑,乃是因为洛阳所有的冰人馆里就只有薄情馆中有合适的人选,道家讲求阴阳调和之理,没人比薄情馆的仙姑更适合主婚。”
杨华翊的官话非常流利,三两句便交代清楚始末。
“你找其他冰人馆办这事,他们也会找寻合适的道士作法,不一定非要我们阿真吧?”方仙寻冷不丁地开口,他觉得这人阴气很重,犹疑了好久才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
“仙姑既是冰人,又是道门中人,薄情馆又何须像其他冰人馆一般另请他人多此一举呢?”杨华翊巧舌如簧地反驳。
“你说得确有道理!”方仙寻很容易被说服,点头赞叹道。
杨华翊微微敛眸,反而有些摸不清眼前这男子的城府。
闻人静的视线在他的袖口上停留数息后收回,斟酌道:“杨郎君的这笔买卖,我们薄情馆收下,还请杨郎君递上杨娘子和朱郎君的庚帖,虽说是冥婚,但我们薄情馆也得按照章程行事!”
“那是自然!”杨华翊早有准备地从袖中呈上两份帖子,“还请仙姑过目!”
闻人静粗略地扫了一眼帖子内容:“不知杨郎君和朱郎君住在何处,三书六礼等安排还需贫道上门拜访!”
“实不相瞒,在下与朱家长辈已经看好黄道吉日,薄情馆只需准备好相关物事,到时候朱家会派人来取,仙姑只需在迎亲当日前往婚宴地点即可,到时候在下会再来薄情馆为仙姑带路!”
闻人静也不做推辞,反而满意道:“如此甚好,倒省了薄情馆的诸多麻烦!”
“多谢仙姑担待!”杨华翊深深一鞠躬,兀自告退离开。
“这桩姻缘阴气很重呀!”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