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无语地看向柳湛,柳湛怔忡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退下。
方仙寻拎着用桑皮纸包好的二两盐焗油炸黄鱼回到薄情馆,友好地给喜鹊桥每人赏了一条,并让他们帮大桥蝴蝶也拿一条,然后他走近柜台,手里捧着盛在纸上的黄鱼,殷勤道:“馆主,选两条吧!”
闻人翎羞涩地挑拣了两条黄鱼,左右手各拿着一条,边吃边夸赞:“味道真好!谢谢方公子!”
“不用谢!”方仙寻仔细地将剩下的黄鱼重新包好,“平时音书阁关门,我们薄情馆也会跟着关门,今日怎么回事?”
“今日来了个客人,第一次进城,为避免迷路,我让蝴蝶和大桥送她出城,现在蝴蝶还没回来。”闻人翎略微担心道。
“馆主不用担心,只要进城时坊门没有落锁就不会有问题!”
“那万一落锁了呢?”闻人翎更担心了。
“不进城便是!”方仙寻回答得很痛快,然后一溜烟就离开了正堂。
闻人静不知是被他的话噎着还是被黄鱼噎着,摁着喉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幸好大桥和蝴蝶总算赶在坊门落锁那一刻进坊,否则可就危险了,大周朝的宵禁制度尤其严格,被抓到天黑之后还在坊外逗留很容易被巡逻的武侯当作落跑的犯人乱棍打死。
“蝴蝶,你可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们今晚不回来了!”喜鹊第一个迎上去牵起她的手。
“蝴蝶,我也很担心你!”桥讨好地委屈道,两条匀称的眉毛皱了皱。
蝴蝶嫌弃的眼刀还没飞到他眼里,大桥就停好马车从侧门走进,桥顾不上蝴蝶的嫌弃,着急地上前:“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大桥摆摆手,憨厚老实的国字脸看不出什么情绪,“馆主,我与蝴蝶将赖大娘子送到城门口就回来了,她家里人驾了牛车等在那里,夫妻俩硬要拽着我们道谢,所以耽搁了些时日。”
“没事就好,关门休息吧!”闻人翎低头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
“闻人馆主,看来薄情馆今日生意不错,这么晚了还不关门?”柳湛欠揍的声音让闻人翎眼角直跳。
“柳老板,我们马上要关门了,请你离开!”大桥上前劝道。
“我家大郎和你家馆主对话,哪里轮得上你插嘴!”柳长用身子挡在柳湛前,狐假虎威的模样完全不把大桥放在眼里。
“大桥,你去休息吧,我可以应付!”闻人翎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大桥紧紧咬着牙,攥着拳头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的肉里,他纵然心里不平,可又不能忤逆闻人翎的意思,最后被擅长察言观色的桥亦步亦趋地拉走了。
“柳老板,薄情馆何时关门是薄情馆的事情,犯不着让您狗拿耗子。”闻人翎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虽然不是好话,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柳湛软软地倚在柜台,手臂搁在柜台上,兀自拉开扇面又合上,合上又拉开。
以他的城府,当然不可能无聊到在薄情馆表演扇子节目,闻人翎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桌面的东西,然后干站着等他开口。
“以柔克刚”是闻人翎的绝招,她多次让柳湛体会到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柳湛特别讨厌不说话的闷葫芦,也不喜欢方仙寻那种三纸无驴尽说废话的人。
“仙姑呢?我有事想见仙姑。”柳湛瞟了一眼闻人翎,清了清嗓子客气问道。
闻人翎:“仙姑不会见你!”
柳湛的舌尖抵着上牙槽,闻人静不见他在意料之中,他干脆换了个姿势扒在柜台上,嚣张地将脸凑近闻人翎。
闻人翎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我只和薄情馆做得了主的人说话,让她出来见我!”柳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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