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物乃是柳湛所调侃的外号,闻人静虽然是薄情馆的人,却很少在薄情馆正堂露面,薄情馆的生意几乎全由馆主闻人翎一手打理,可每次薄情馆砸场子和与音书阁官衙对质又都少不了她。
从薄情馆装潢到薄情馆揭匾开张不过短短一个月,闻人静与闻人翎竟然就从宋之素那里拿到冰人入职资格的无品媒品牌,之后两人更是以独树一帜c完全不顾行规的说媒方式成为冰人界公认的“毒瘤”,薄情馆从此与以音书阁为首的冰人馆划清界限,处于孑然孤立的局面。
可偏偏令人不解的是,这样奇特怪异的冰人馆竟然在柳湛多次举报下还能安然无恙,宋之素总能化干戈为玉帛,嘱咐音书阁和薄情馆好好相处。薄情馆次次化险为夷让闻人静“吉祥物”的外号就此传开。
这次找茬是柳湛一举坑死薄情馆最后的机会,一是因为他苦口婆心口水都快喷干了才劝得三位一品媒同好与他一道前往官衙向宋之素施压,二是因为他得到消息闻人静近段时间不在薄情馆。
薄情馆没有吉祥物镇馆,对于柳湛而言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了一步!
“宋官媒,贫道有礼了!”闻人静手执拂尘,身子微微前倾道。
宋之素眼角几不可查地跳了两下,心道:又多了一个瘟神。
“仙姑到访可是因柳郎君所谈之事?”他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佯装出友善的笑意,随即又质问衙役,“其他三位郎君呢?”
衙役面色窘迫,尚未来得及回话,闻人静就抢先一步不咸不淡道:“回宋官媒,赵钱孙三位冰人在见到贫道时就埋头仓皇逃走了!”
果然是让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吖!
“哦这样啊!”宋之素不自觉地抬手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眼神移向柳湛,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着办”。
柳湛颐指气使的气场在闻人静进门那一刻就弱了三分之一,两人互相拆台c明争暗斗地对骂了一年,彼此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已有预料。
只见柳湛虚张声势地重新抖开纸扇,嘴角轻蔑地一挑:“既然仙姑在此,柳某也就明人不说暗话!薄情馆多次违背行规,强拆眷侣,所作所为实在令冰人界蒙羞。柳某不过是代表广大同好来此,希望闻人馆主能检讨自己的错误,给其他同好一个交代。否则,柳某将与大家一起联名上书,由宋官媒主持公道,劝薄情馆与人方便c闭馆大吉。”
闻人静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薄唇轻扬,笑容似三月桃花般温柔:“柳老板,你口中所说的违背行规,强拆眷侣的亲事不都是已经被宋官媒判定过的旧案了吗?你如今旧事重提是在暗示宋官媒评判不公吗?”
柳湛猜到她不是省油的灯,轻轻摇了摇手中扇,浑似不在意地道来:“仙姑言重了,柳某今日请闻人馆主上官衙实际上是为薄情馆与高员外夫妇的纠葛”
“言重的怕是柳老板才对!高员外与其夫人既然已经和离,又何来夫妇之说?”闻人静目光平静,说出的话更是波澜不惊。
“还请仙姑听柳某说完!”柳湛脸色微愠,“冰人以调和阴阳为己任,自古以来男女婚配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员外与高夫人当初三书六礼齐全,七年来一直举案齐眉,夫妻感情和睦,在邻里之间风评甚好。可薄情馆却在不日之前刻意诱导高夫人,使得夫妻二人走到如此地步,此分割阴阳之举难道就是薄情馆的原则吗?”
闻人静的声音不徐不疾:“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难’不一定指天灾人祸,也可能是夫妻缘尽!薄情馆并非刻意诱导高夫人,相反,是高夫人主动找到薄情馆,而薄情馆不过感念夫人之操劳,心疼其境遇才会答应帮忙。”
她上前两步与闻人翎并肩,看向宋之素:“宋官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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