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没开门,我晚些来便是。”
撂下话,程处弼起步就要离开,刚踏出一步,就听二楼传来一道中年男人轻蔑的声音。
“小子!你把我们忆梦楼的头牌惹哭了,还想要离开,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程处弼转过身,便见到一名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下巴蓄着小胡子,踱步走下楼梯,走向自己,“哼!”
“看你这衰样,也不可能是岭南军队的人,既然想要到赌坊里面找乐子,输钱。
“我王富贵大可敞开门来做生意,今天就让你赔个血本无归。”
你。王富贵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娇儿,又指了指程处弼,“陪着这位公子,下到赌坊!”
程处弼留意到,这王富贵的手指上戴着鹅蛋般大小的戒指,便笃定对方不会是一般人!
程处弼以为这王富贵就是自己要找的虎头门的头目,正想要动手,身边却无声无息地突然闪出一个身穿蓑衣的男人。
“听说这忆梦楼的赌坊只有下午才开,我就纳了闷,这天下间的赌坊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程处弼注意到,身旁这名蓑衣男头戴草帽,蓄着灰白的胡子,看模样像是个老年人,声音却要更年轻些,倒像是中年人。
至于武功...
身上的武功...
毫无功夫!
应该之是一个普通人。
“想要找乐子了,还要看时间的吗?”
蓑衣男肆无忌惮地笑道:“就跟人有三急,要蹲茅房,是一个道理!”
“我从山西大老远地跑来长安做生意,每天日晒雨淋,忙得累死累活,为的不就是赚点小钱,来这赌坊里乐呵、乐呵嘛!”
“本以为这名扬四海的忆梦楼地下赌坊,真能跟贤王殿下对着干,继续做着赌坊的买卖,原来还不怕得跟怂包一样,上不来台面!”
自从崔氏家族被灭门。
太子一系的官员又被清洗。
忆梦楼顿时失去了官府的保护伞。
虎头门的人只能花一大笔钱,再次打通人脉。
赌坊虽然能继续做生意,提成却被剥削了不少。
而且,近期听说岭南部队要进驻长安。
虎头门又有人口贩卖的不法勾当,所以跟崔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崔氏家族说白了,就是贤王李恪灭掉的!
虎头门即使势力再大,也不敢跟官斗、
更不敢在贤王殿下面前撒野!
所以,这段时间,赌坊只敢在下午和晚上偷偷摸摸地营业。
可是少了上午三个时辰的营业时间,就等于少了三个时辰的收入!
这对于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赌坊来说,绝对是很大的损失阿!
而朝廷中的人又逼迫得非常紧。
搜刮的提成是原来的两倍!
虎头门的混混们又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
收入却因赌坊的生意和提成锐减了大半。
心绪出现了巨大落差,故而出现了手下要么退出,要么改换门庭。
虎头门一时间人心涣散,不复当年威风。
另一方面。
赌徒们难以忍受赌瘾,别说早上不给赌,哪怕一刻不给他们赌,他们都浑身难受!
所以,不乏有早早跑到忆梦楼等候的赌鬼。
只是好赌之人哪里有不好色的...
这些人基本上是要被姑娘们坑了一笔钱,才能进赌坊,而像程处弼这等柳下惠坐怀不乱,这等独树一帜的葩...
王富贵混了二十几年的江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你...”
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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