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下人就与别家不同,都是当作自家孩子养着的,到了老太太时期,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愈发的助涨了他们的气焰。及至前段时间,家里的奴才外放做了官,打发出去婚配的丫鬟都成了正房,又有现在袭人涨月钱的事情,怕是好多人都蠢蠢欲动了!”凤姐儿言道。
“都是家养的丫头小子,又都不是外人,若真是有能耐在外边闯出一番天地,老爷自然高兴,与贾家名声也有益处,就怕那些又没有上进心,又给家里招黑的,怎能让人放心。”王夫人叹口气道。
“金钏儿就这样死了,也并不是没有好处,她毕竟是跟着夫人十几年的贴身丫头,夫人连她都要处置,想必家里其他下人见了,自然收敛些!”凤姐儿言道。
“哼,哪个再不收敛,如以前那般乱嚼舌根,寻衅滋事,我倒是要拿出些主子的雷厉风行来,正正经经的打发了几个,就不信镇不住这些人心不足的奴才!”王夫人冷笑道。
“这个夫人放心,我会留意的!”凤姐儿言道。
且说贾雨村每次回京面圣,面呈了淮西一带的军事以后,多会来到贾家一趟,与贾政谈些时政要闻,顺便着唠些家常。
石国朝堂上有一个说法,由谁举荐,提拔上来的官员,就算是那个人的门生,这贾雨村说起来,也算是贾政的门生了,而且是贾政这些年众多门生之中,官位最高的一个。
而且这贾雨村没有架子,虽然与贾政同样的年纪,不但每每过来拜访,而且以学生自居,这让贾政对他另眼相看。
特别是这贾雨村早年曾经外出游历一番,对石国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顺手拈来,对当前时政,更是常常有惊人之语,贾政愈发欢喜,觉得这贾雨村绝非池中之物,统管淮西军政,怕不是只是皇帝锤炼他的一个机会,将来封王拜相是早晚的事情。
为着儿子的未来,每次贾雨村前来拜访,贾政都会将贾宝玉叫过来,熟络一番。
贾宝玉是很不愿意见这种人的,觉得他们与自己不是同一类人,他们口中的官场经济,也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与他们交流,脏了自己耳朵。
无奈有父亲在旁,也只好随声附和了几句,再加上昨日醉酒的原因,精神也不太好。
贾政见贾宝玉满脸的敷衍,因有外人在场,不好多少什么,又怕贾雨村脸上挂不住,赶忙将贾宝玉打发了,然后说道:“这孩子自从他妹妹回了姑苏,整日里无精打采的,倒是让雨村兄见笑了。”
贾雨村连连摆手笑道:“原来是这个缘由,我说哥儿这才多日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儿?不过既然哥儿有意,老世翁就没想过撮合撮合这门婚事?”
“雨村兄倒是同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贵妃还有贱内似乎都不太钟意这门婚事。”贾政言道。
“贵妃和夫人的担忧我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我在姑苏教过她一段时间,玉儿是个聪慧的,就是身子骨有些薄弱,受不了凉,我曾听林老说过,怕是一辈子不能出嫁的,老世翁心里要有个底。”贾雨村言道。
“原来是这样!”贾政恍然大悟,继而有些遗憾道。
“学生临别前还要拜访一些京中的故友,就不打扰老世翁了,下次来京,学生再来拜访老世翁!”贾雨村说着,起身告辞道。
贾政点了点头,将贾雨村送到门外,又嘱咐了贾雨村几句,这才折返回来。
且说贾宝玉被贾政驱赶出了荣喜堂,顿时如蒙大赦,捂着早就咕咕叫的肚子,往走。半路上正碰上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茗烟,贾宝玉不免皱眉道:“这又怎么了?”
“公子,金钏儿投井自尽了!”茗烟小声道。
贾宝玉闻言,一时间眼睛一花,五内摧伤,还好被茗烟扶住,快步向着王夫人处而来。
王夫人见宝玉从贾政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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