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你抓住了他(第1/3页)  十九年旧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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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久了,我偶尔还是能看到警察来学校巡视,可是却一直没能查出那始作俑者。何梓铱的事渐渐的淡了下去,时间一长,总有其他的谈资会取代她。

    同班同学都已经接受了何梓铱不会再回来的事实,她的座位也很快换了别人来坐。我觉得她真的就像那蝴蝶一样,飞过来留下一道美丽的剪影,很快又扇动翅膀,再也寻摸不见。

    我的想念随着那几场嚎啕和无望的等待而渐渐败下阵来,当一个人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她就很容易被人淡忘。我曾经暗暗观察过周旭晨,我以为他会跟我有一样的想念,不过还没超过三天,他就再次活蹦乱跳,我对他的注意最后以翻了个白眼结束。

    很快,另一件大事又来临了。

    临近期末,当整个学校都沉浸在轰轰烈烈的考试氛围中,校广播里忽然宣布市电视台要来我们学校进行一次对特困生资助活动的采访。我才想起刚开学的时候学校的确组织过一次全校性的捐款,做早操时大红色的募捐箱就放在队伍的最前列,我们一个个的上去投钱。我思来想去,暗搓搓的捐了一元,最后也不知道那些钱最后都流到了谁手里。

    因为我们班就有一个特困生,鉴于会有被采访的可能性,罗老师喋喋不休的在讲台上强调了许久。大意就是让我们看到摄像机也不要像猴子一样过去围观,给咱们班丢人。除了该干嘛就干嘛,还得矜持,优雅,才能突显我们的校风。

    罗老师说的词都太深奥,而且我已经形成自动把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的习惯。

    直到他拍了拍讲台,“郑致,你到讲台上来。”

    最后排的郑致还在嘿嘿的笑着,罗老师又叫了一遍他才起来。他走路的时候总爱拖着步子,鞋底和地面充分摩擦,听起来特别慵懒,和……吊儿郎当。

    若是其他人这样,罗老师早就开始骂人了。可因为他比我们都“笨”,这一切就都显得理所当然。

    罗老师把一张薄薄的纸拍在桌上,“我们班有可能会被采访到,你把这些背熟。如果有记者问你,就照这上面答。”

    郑致也属于特困生中的一个,他一个冬天就那一件棉衣,入夏以来他的衣服或大或,就没一件合身的。有同学曾经逗他,问他的衣服是从哪里买的这么特别,郑致就很直截了当的说衣服都是他妈妈捡来的,他也不顾其他人惊异的眼神,一直嘿嘿的笑。

    他比我们大一岁,又因为智力有问题,罗老师从来就没他当回事。但是因为这次的采访,罗老师变得格外关注,一天三次的抽查他,要他把那张纸的内容都背的滚瓜烂熟。

    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何梓铱走了之后,罗老师的脾气越来越坏,他更暴躁易怒,教学质量下降,讲课总是心不在焉。这样的他,相反的,我竟然感觉有些安慰。那证明除了我,罗老师也是万分心痛何梓铱的离开。

    因为总是完不成任务,罗老师对郑致的容忍也快到了尽头。离电视台还采访的日子还有一天,那唯一一节数学课上罗老师宣布自习,独独把郑致叫到了讲台,针对性的抽背。

    我随意翻着书,一时间只听到郑致断断续续的支吾声。末了,一句“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中断了所有的声音。

    郑致还是不明所以的站着,一笑,牙上都是亮晶晶的口水。

    罗老师突然就发了怒,他一把抓起三角尺,对着郑致的头顶狠狠的打了一下。

    那是他课上用来画线的三角尺,尺板又厚又宽,除了教学还能用来体罚。罗老师握着尖角的那端,一下下的打在郑致的身上,几次之后尺子也承受不住的断开。我也被那尺子打过手心,深知会有多疼。闷打声听得我心口一突一突,可郑致还是直挺挺的站着,倔强的脸上一抽一抽的,就是不喊出声。

    我就想到了曾经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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