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天。天运石。众生劫。”
归海凡生在归海乱面前踱着步子,紧锁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焦躁不安。
西域一事落下帷幕,归海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南灵月泉山。而作为兽灵族唯一的幸存者,羲皇自然也随他同行。
羲皇虽属兽灵,但身为上古遗脉,与如今族中之人却无甚瓜葛,更犯不着向归海乱和大罗天两个实力深不可测之人寻仇。
一番无奈纠结之下,羲皇只好向归海乱以及他背后的大罗天妥协,而此刻,这位羲皇便负着图腾柱,坐在归海乱家中的院子里。
“爹,那个大罗天所言我辨不出真假,可这等人物应该也不屑于蒙骗不过弱冠之龄的孩儿吧!”
归海凡生停下脚步,面色有些暗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终是一声叹息。
“无论如何,若是真能除了这南灵的毒兽之患,对南灵百姓来说,也算是幸事一件了吧!”
西凉之战以过去数天了,归海禅成现在满心的愤恼,便是处理朝中要事,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归海乱在西凉城的所作所为,自然瞒不过归海禅成这个大夏君王,况且归海乱也未曾刻意这隐瞒。
事出不到三日,便由灵犀阁的密探将事情原委书成奏折,送至归海禅成的桌案上了。
“归海乱!你可真是无毒不丈夫啊!”皇宫深处传来的怒吼,寻常下人又岂敢过问,恐怕也就只有身份特殊的嫦妙倾才能在盛怒的陛下面前说得上话了。
自那日一别,嫦妙倾浑浑噩噩,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偶尔痴痴傻傻的笑出几声,可若是看见她散乱的长发与晶莹的泪痕,心中免不了涌出许些酸楚。
归海禅成无可奈何,便是叫了首座御医来为她医治,也不见嫦妙倾有所好转。
“心病还需心药医,公主之病乃是神伤,非药石针灸之物能治,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御医的话语让归海禅成心痛不已,却又手足无措,只能无能的大骂,“庸医!废物!都给朕滚!”
嫦妙倾把自己关在宫中,整日知晓的摆弄那架古琴。凄婉哀怨之音不绝于耳,好似杜鹃啼血,又像是猿猴哀鸣。
和嫦妙倾的心病与眼泪相较,似乎死在西凉城的,那百万为人族抵御外族入侵的守军之死,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直至有一天,嫦妙倾推开闺门,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她华服锦衣胭脂红妆,像是跌落人间的仙子,又像是天地造化出的精灵。
她抛出一言,惊摄天下,甚至大夏王朝都因她动荡。
她说,谁能杀了大夏国主归海禅成,她便甘愿嫁他为妻。
“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你知道会死多少人么!”归海禅成看着画中人一样的嫦妙倾,嘴角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苦意,“而且你就真的如此厌我,甚至宁愿作践自己也要报复我么。”
嫦妙倾扬起头,看着这个全天下最有权有势的男人,眼眶中满是倔强和泪水。她一言不回,只是泪水却是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在她迷人的脸庞上,勾勒出了两条水渍。
归海禅成只有一声叹息,却是在这空旷而又庞大的皇宫中久久不能散去。
她想,也许归海禅成死了,归海乱就不会再扔下她了吧。为了归海乱,自己就算真的成了恶魔,也在所不惜。
有了羲皇之力,三人在月泉山西边的大泽中肆意妄为,他们所过之处,尽是毒兽的鲜血与尸体。
羲皇化身为泛着刺眼金光的三足金乌,环绕在他周围的滚滚热浪,甚至烤干了沼泽。一些弱小的毒兽甚至还未接近他,就被包裹在他身躯上的太阳神火给焚烧成灰烬。
金乌两翼撑开,估摸着得有十丈之宽,如此庞然大物又散着金光,在这阴冷的毒沼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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