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从学校被赶了回来,经过这事蓓娃的心里头明白了太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坐到教室里面实在不容易,这个几乎来之不易定要好好上学,给爸妈把这口气争上。
作为家长,王建军跟武兰萍亦觉得叫娃这般遭罪,心里头挺难过的,可目前家里面的局面就是这么个情况,干了几天灵活拿的工资算是能给人把那一百元还了,手里头也没有多少了。日子要是这般下去,婆娘、娃跟着都会遭罪,得要寻着新活干干,必须要多挣点钱,而且钱一定要有保障,要不然家常的日子都过不起了。
西故这一片地的农民,除了下地干活,要么去煤井上,要么去干杂活,大得出路没有,王建军寻思着还是灰煤井上,虽说为险些,可挣得多,家里头的日子也好过很多,可媳妇兰萍打心里面不同意。方圆百里,男主外,女主内的老规矩,多年来一直如此,这两天建军试图说服着自己的媳妇,刚有点起色,却被突如其来的亲戚给搅黄了,不过这亲戚算是给带来了一份谋生的新差事。
早上饭刚刚吃完,王建军出去干活了,武兰萍在院子里头正在喂鸡,一辆四轮汽车缓缓地停在环门口,那开车的人还特意按了几下喇叭。听见自家门口有动静,一看这阔气的样子,武兰萍想着都跟自己没有关系,毕竟多十年来都没有这般有钱的亲戚上门来。刚准备扭头就走,身后面传来一个熟悉而具有穿透力地声音,大嗓门朝着里头喊话。
“兰萍姐,蓝萍姐……”
听见有人喊自己,兰萍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挺住脚步回头瞅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带着个墨镜,身材魁梧得很,愣是一眼没有认出来,诧异地看着,“咦,这是……”
“兰萍姐,你这就不认识我了……”见着兰萍这般模样,小伙匆忙地卸掉黑大墨镜,乐呵呵地笑着,瞅着兰萍继续问着话,“这会子瞧瞧,认出来了吗?”
“哎,武红呀,瞧瞧这都多年不见了,长胖了长高了长得帅气得很……”武兰萍这会在一看才认出来,顺手拍着小伙的肩膀,笑着回应着,“啥时候回来的,事情干大了,不错,不错,有出息了还到姐这里来转转……”
武红是武兰萍她堂姨家的娃,打小这姊妹一伙子经常混在一起玩,关系都挺近乎的,渐渐地都长大了,娃娃们都分开了,各忙各的事去了。自从武红当了兵,兰萍估摸着都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只是听过自己的姨念叨过几回,说这小子现在日子过得不错,要是谁去西安了可以到武红家去歇歇。之前看病去过西安,可嫌弃麻烦别人就没有张罗过,这会子见着面前兄弟,武兰萍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我姐说得啥话,不管啥时候你都是我姐,对不对,我这几年在西安瞎混,承包工程赚了点小钱,日子还能过得去。这不是我妈跟我爸两个去了北京我姐家,临走之时给我念叨,到了端午的时候叫我给你门姊妹一伙子千万要送粽子呢,我这平时不得空,刚好赶在这之前我有时间里,所以就提前给你们送送。”武红见着兰萍这般说话,都是在外面看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依,赶忙打着太极把话送了回去。
“走走走,赶紧朝屋里头走……我兄弟不嫌弃姐,姐热烈的欢迎……”武兰萍别提心里面有多高兴了,拉着武红就朝着屋里头去了。
进了西窑门,武兰萍赶忙招呼着武红坐下来,着急忙慌地倒水,忙活了半天才坐了下来。
“蓝萍姐,我建军哥人呢?还弄外瓮窑吗?我记得人家外捏的瓮好得怕怕,得是还在你外底下窑哩。”武红坐定位置,寻思着就问着话。
“好我兄弟哩,这两年外瓮窑烂得怕怕,行情不好,再加上屋里头姐病、娃病的,日子不好过。去年就不弄瓮窑了,你建军哥现在连个正经的活都捉不住,给人家外包活得干几天土工,日子过得难缠。”武兰萍这见着兄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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