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武金玲就转了过来,原本想问问老三妹子肚子里头的娃是啥情况,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就听到兰萍给他说东窑两个老人出得幺蛾子。
“啥?外两个老怂还有脸上告去,他两个不接受批判天理不容的。”武金玲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以说这人脸皮太厚了,竟然能活到这没脸没皮的境地。
“哎,我外公公说到底就是个跑腿的,后面婆婆徐幻樱催促着,心眼坏的很。索性建军这一次说了一句结实话,要管也成,该算的还是要算的。”兰萍高兴地回着金玲。
“对着哩,该算的还是要算清。不过,我给你说,你外婆子妈不会跟你的,就是不想叫你两个安宁过日子,西一棒槌,东一榔头,搅得你不能安宁。”金玲倒里说大几岁,农村里头的恶婆婆见多了,尤其是跟徐幻樱接触了多次,外人心眼咋样子不好,也不用替着说啥好话。
“管他去,折腾起水花再说,反正人家司法上的人该调查的都调查了,实话实说,我谁都不怕。”
“烂球子事情,不用招识。你瞧瞧,我转过来准备问问你上去看得啥情况,叫这事情给倒住了。”
“武军说快这日子了,一切都好着哩。”兰萍顺手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惦念着说话。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自己注意些,有啥情况就赶紧朝姐这边来知道不。”
“知道,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防着呢。”
“那成,姐过去了,一会还要做饭,你哥到地里去了。我出来扔烂垃圾,绕道你这边来,娃都还在屋里头。”武金玲没敢多逮,站起来就朝着门外头去了。
武兰萍送完二姐金玲回来,半院子跟婆婆碰了个对面,丝毫不意外,徐幻樱鼻子抽眼睛瞪的,娘们两个谁都见不得谁,自然没有搭话各走各的。
刚刚坐到窑里头,邻家冯颖抱着娃过来串门子,看着兰萍就问着昨天屋里头来的是谁,干啥来了。紧毗子邻家倒没有啥隐瞒的,听着是
外么一出闹剧,惹得人笑得停不住。
“哎呀,我外欢迎婶子、新生叔还是有意思,脑子一热想咋样子弄咋样子弄了,前几年你屋里头分家的事情村里头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里。咋啦,现在后悔了,世界上啥药都有理,偏偏没有外后悔药。老人做事情还是要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要觉得哪一个好欺负就一直当软柿子捏着,我给你说等他老两口年龄再大些,不得动弹了你再看看后悔不后悔。”冯颖这人心直口快,有啥说啥。
“不知道,咋管好自己就行,人家外两个管不上。路是自己选的,留着泪都要走下去,与人无忧。再说了,自从我进了这屋里头的门,过过几天安宁日子,没几个月就开始给我寻事,寻事,弄得我第一个娃都没了,后来有鹏娃还是寻事,三个月的时候不是惜乎乎的,坐月子没伺候过我一天……”婆娘家坐到一起拉家常就是这样子,吐槽吐槽,编排编排,说出来心里头就舒服多了。
“对着哩,管好咱自己的娃,一家三口的生活料理好,哪有那么多烦心事。后来咋解决的,要是没有啥接过,估摸着东窑的外两老人不会罢休吧。”冯颖继续絮叨着,“其实,我就不明白,建军也是她儿,咱就外么偏心些……以前我听我外人说还好,这你一结婚两个都变了……”
“嘿嘿……不都听说了,天天都说我是狐狸精,把她儿管得处处……后来我也想通了,结了婚建军的挣地钱不就交给我了,估摸着跟着这还埋着恨……至于是不是,我不想深究,没有啥意思……”
“嗯,说着对的,没啥意思。建军在井上上班,你在屋里头管娃,有空了还不如出去转转,想得外闲事干啥。”冯颖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正说着话,听见院子里面有动静,弹出个头看了一下,咋又像昨天来的那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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