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睡得那么死,”江鱼瑶坐在椅子上,抱怨道,“我差点就叫人来撞门了。”
言无纯还记得昨晚那女人说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虽然之后她说的话自己没听到。
“瑶子,何骆他们人呢?”
“差点忘了!何骆他们在掌柜那儿,”江鱼瑶险些跳起来,“纯子,昨晚出事了,还好昨晚你没有去赴约。”
“怎么了?”
“昨晚去南城墙的五个「八极地」弟子全部死了,”江鱼瑶激动地说,“不仅如此,还有几具不认识的黑衣人的尸首,何骆和秋池已经帮忙辨认了,正是当初与我们一起越过湖泊的那队人。”
言无纯回忆中「八极地」这边的却是六名黑衣人:“怎么才五个?”
“啊,他们回来交谈时,我也在场,真真切切听得就只有啊,我记错了是六具,”江鱼瑶一愣,她仔细一看言无纯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不对劲儿,“难道你昨晚去了的?”
言无纯现在不敢多说,因为他觉得那女子对他们是了如指掌。
“现在不好说,”言无纯谨慎地摇摇头,“他们把尸体放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在后面马厩,许多人守着,正等着吴掌门来,我们可看不到,”江鱼瑶指了指自己额头,“纯子,你这里怎么是脏的?”
江鱼瑶说的就是言无纯正隐隐作痛的地方,他对着桌上的铜镜看了看,额头上的确是有一点点的乌黑痕迹,颜色很浅,用手擦不掉。
“可能是撞到哪了,不管它,”言无纯思虑着这件事最好还是让江鱼瑶知道,“昨天晚上我的确是去了南城墙,遇上了个女人,纸条是她写的,她不仅写给了我,也写给了那队人,想借我引那些人出来,不过昨晚「八极地」的弟子代我去了,两边遇上没说几句就动起了手。”
“是不是我师父?”
“长什么样没看清楚,她对我们很了解,让我带着你赶紧回南隅去,不过她肯定不是萧婆婆,”言无纯回忆说,“那人的声音很特别,让人听了心里毛毛躁躁的,自己说是「天合台」的人。”
“嗯?虽然我们「寒江堡」也属「天合台」,但我对「天合台」并不是太熟悉,不过照你这么说,那女子为什么要借你引自己人出来?”
“那队人好像并不是「天合台」的,至少依着那女子的话不是,”言无纯抓了抓头,“她不仅知道我师父是谁,也知道你是谁,说是我师父让我们回南隅去。”
“可我师父让我们去翠屏山,”江鱼瑶眨巴眼看着他,“你说的那个女人武功很厉害吗?”
“她昨天点了我额头一下,我就睡着了。”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在哪撞到的吗?”
“没想起来,”言无纯敷衍过去,“她没有杀我,还把我给送回来了,应该真是认识我师父。”
“所以你师父真是沐阳汐?”
“我看是没跑了,”言无纯皱了皱眉,“但我不觉得他是什么杀人魔头啊。”
“我也不觉得他像,这些都是传言嘛,何骆不也说「天合台」坏事做尽十恶不赦什么的吗,”江鱼瑶煞有介事地说,“实际上哪有这样,所以咱们得坚定一些。”
“这点不用你说,”言无纯说道,“瑶子,我猜你应该不会想回南隅去?”
“明知故问,我师父可是让我们去翠屏山的,你师父都不要你了,现在突然冒出来给你下一道命令,你要听他的?”
“你说得可真不好听,”言无纯摸着下巴,“不过倒是说对了,我不会听他的,而且我怀疑他现在也在中原,说不定就在「水阳城」,我想找到那个女子,就能找到师父,到时我可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他,怎可能会就这么老老实实回「劲峰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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