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兄弟果然术业有专攻, 那几个人皆招认了。如今他们就要将这些情报汇总起来, 去伪存真,然后派人出去, 一一查证落实。
谢衡月看着他们招供的内容, 不由皱起了眉头冷笑道“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谢清商?命令皆是由蒙面黑衣人传达的?”
苏少黎沉吟片刻道“鲁王十分心。这些人到了这个田地,我敢保证, 他们此时吐露的皆是实情。”
谢衡月攥着手中的证词, 冷冷地“有物证,自然也会有人证。他们供出来的几个据点,先去查抄吧,不要惊动九城兵马司, 先让我们的人去。”
他转头对罗振康道“那个军官, 曾在绥远常驻, 还去过漠北。”
苏少黎和苏冀南吃了一惊,地牢中点着的火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他们对望一眼, 他们觉得已经把那个人知道的都榨干净了,没想到这么重大的情报, 那军官并未吐露。
苏少黎的脸色凝重起来道“据传今年夏天,北疆在草原上开了部落大会,似乎蠢蠢欲动。”
谢衡月也沉下脸来, 皇朝夺嫡, 再怎么打,都是内斗。若谢清商真的跟北疆人勾结,那即使皇后不倒台, 也救不了他。
谢衡月冷冷道“希望谢清商不要那么蠢。北疆人哪里可信,他不要与虎谋皮,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想起皇城激战当晚,妻子与他同乘一骑,在马背上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的震惊之情。
他当时其实很想问他的娇妻,她的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它是片段?是场景?还是连续的生活?为什么她会梦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会梦到这些远离她的现实生活的人和事呢?
难道真像万了和尚所,宿慧之人,十分不凡,会搅动当世风云么?
谢衡月想到这里,对罗振康道“将此人提出来,我要亲自问。”
那军官双眼无神,两腮塌陷,才几日就像个痨病鬼了。他被捆得牢牢的,丢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谢衡月,哪里还有当日宫城墙头,朝谢衡月放箭时候的狠辣,他浑身颤抖着“王爷,我知道的我都招了。我想看看光,不要把我丢在这黑暗里。”
谢衡月凝视着他,轻轻把苏雪遥告诉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王大力,从中原逃荒去的绥远,家中没有亲眷,平时做毛皮牛马生意,每年春夏往来北疆草原。”
那王大力眼神一闪,他低下头,心中不由一阵绝望。
自从他在宫墙上被那绝世美人叫破行藏,就起了不祥的预感。这两人来了之后,没人问起那时候的事情,他又不由觉得有了一线希望。
他只要能从这铜墙铁壁一样的地方出去,就不愁找到逃跑的时机。他这才假装崩溃,吐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想到那两个蠢货见他招了,倒争先恐后起来,将所知都倒了个干净。
那时候他还庆幸此二人级别不高,连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即使都招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没想到他到底还是被识破了。当下他脸色铁青,闭紧了嘴,再也不话了。
苏少黎和苏冀南看到他这样的神色,皆啧啧称奇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看来还是看了天下英雄。不动真格的,看来是没法让你真话了。”
这个叫王大力的人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显然经过了极严苛的训练,这样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恐怕再多的刑罚皆不会让他开口了。
谢衡月轻轻道“我的千里马,日行千里,我派了我的人骑着它,想必今晚此时,他们便已经到了绥远了。”
王大力惊讶地抬起头来。
谢衡月盯着他的眼睛“你们能有什么样的好马?快得过我的马?更何况你们不敢走官道大路,只能走路,那就更加慢了。即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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