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遥只觉人在半空飘飘悠悠, 似乎已离开此世。
她紧紧攀着她的丈夫, 被他吻得物我两忘。
她紧紧抱着他,好像万物化为虚无, 这世间只有一个他, 她心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他的唇, 他的吻,他紧紧拥着她的坚实臂膀。
此时她的心中方真正明了,什么是倾心相许。原来彼此再无隔阂的感觉是这样好。
谢衡月一边辗转着吻着她,一边儿看着他怀中的人儿。她闭着双眼, 显然已经魂飞天外。
她是那般可怜又可爱, 让他心神俱在燃烧。
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娇妻, 并不是性情大变,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姑娘。自己能得她温柔以待, 只是因为她不再视自己为仇雠,而是真心实意地将他当做她的夫君。
若有人能得她依托终生, 可此生无憾,然而此刻他的身心皆在呐喊着不满足。远远不够,要再多一点。
他的吻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苏雪遥只觉他抱得她越来越紧, 好像要将她压碎在他的身体里一样,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苏雪遥只得喘息着轻声讨饶“夫君,妾身不成了……”
谢衡月意识到自己又差点儿失控。
刚才他抱着她从秋千上一跃, 便跃上了旁边藏书阁的阁顶。如今霞光越来越红,照着怀中人的脸,绝色佳人,难以描画。
他轻轻唤她“娘子,睁眼吧。”
苏雪遥长长的睫毛微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清楚眼前,又不免吓了一跳。谢衡月已经将她抱起来,心地放在了屋瓦上。
苏雪遥不由伸出手去握紧他的手,谢衡月对她轻轻一笑。经过今日激战,又如此大喜大悲之后,他的清心诀似乎又要突破了一层了。
以这样的速度,他也许会成为百年来的武学天才,成功把清心诀修到第九重。
谢衡月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有很多话想问她,可是临了,却觉得无需再问。
他握紧了苏雪遥的手,将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抚着她被山风吹乱的长发。
苏雪遥感受着他温柔的手,望着眼前那艳丽夺目的云海,玫瑰色的太阳在云海上失去了热度,温暖地普照万物。
山风如此猛烈,让她的衣袂飘扬,然而她被搂在怀中,却觉十分温暖。
这几日他不在,她竟然有点觉得罗衾寒冷,每夜辗转,难以安眠。
她脸又红了,她不由伸手环着他的胳膊,轻轻道“郎君,都城之围,境况如何,郎君此来,是否为了妾身更改了计划?”
谢衡月并不瞒她“父皇发勤王诏令,各地诸侯皆在往京城来。东大营守将投敌,叛军攻城,战况激烈。”
苏雪遥轻叹一声道“王爷什么时候走。”
谢衡月只觉十分不舍。
东大营守将叛变,与匪寇合围京都。
如今京师附近三百里以内的驻军还有两处,一处西大营,一处速威山驻军。他就近先去了西大营调兵。
西大营的守将是皇帝心腹,忠心为国。见他来求援,便急忙点将出兵。
谢衡月心急如焚,不待西大营守将点将人齐备,便带先头部队出发,他自己的私军也在其中。不想路上碰上了那一支匪寇往甘泉山庄去,他当机立断,转向救援,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
西大营的大军随后就要到京城外。谢衡月派人联络更远的速威山的守将,只是路途遥远,一时不得回。
目下京师被围,众人皆困于城中,在外的皇子,除了被叛军击败生死不明的大皇子赵王之外,就剩他一个了。
谢清商鬼鬼祟祟,不敢显露面目,因他此时应该与大皇子一起,在朔方抚赈灾民,不该出现在此地,还冒充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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