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上行礼,急切地“王爷,朔方郡的那一支叛军,在峪口大败大皇子,赵王差一点儿被擒,如今生死未明。
“什么?”谢衡月大吃一惊。
苏雪遥忽然回忆起一件事,当时这支叛军确实厉害,还策反了京师东大营的守将,两处兵合一处,将京师团团围住。
前世她因误了皇宫给圣人们请安,被皇后重罚,禁足王府,她满心想的是中秋皇宫灯会及大宴,她都没法去了。
王府里守备森严,有吃有喝,她又出不去,在府中每日跟谢芙蓉以及她的姐妹吵得不可开交,竟丝毫不关心街面上的变乱。
她这些天被谢衡月缠着,什么都来不及思考,竟将这件事忘了。
谢衡月脸色一变“居然这么快?”他抱着怀里的娇妻。默默想了想道“回山庄,让所有人准备上山,退入汾阳书院。”
袁腾义和苏雪遥皆大惊,却见谢衡月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印章,对袁腾义道“带着这个印章,上山去找书院山长,他会安排收容山庄众人。”
苏雪遥认识那方鸡血石印章,那是她父亲苏皓的私印。
苏雪遥立时明白他父亲和他丈夫必然达成了她所不知道的协议。她不由轻轻握紧了谢衡月拉着缰绳的手。
谢衡月知道乖巧的娇妻必然十分忧虑。
他不由单手握缰绳,用另一只臂膀将她牢牢搂住,苏雪遥没料到他会如此,不由极低地“啊”了一声。
袁腾义却急忙低下头去,掩饰着,他方才听到苏雪遥那一声,居然立刻便觉心微微一跳。他跟着谢衡月东奔西走图谋大事,不敢成家,以免殃及后人。
袁腾义颇为心惊肉跳,他想着自己素得太久了,这次事了,回京师,他必找个楼子里的当红姑娘,不能这般在主母面前失了定力。
他自然知道谢衡月被王妃迷成这模样,他若露了行迹,什么情分皆会一笔勾销,恐怕下场悲惨。
谢衡月当下当机立断,拨转马头对怀里的娇妻道“我们不回去了,走去书院。”
他当下便要拍马疾驰。苏雪遥忙拉着他的胳膊轻轻道“夫君且慢。袁将军且慢。”
谢衡月猜测王妃是不想挪动,他便道“王妃,甘泉山庄在山下,一马平川,亦无坞堡守护,不安全。如今变乱将起,大家不能留在那里了。万事以娘子安全为重。”
苏雪遥望着他轻轻道“山下稻谷已熟,今年大旱,流民遍野。若不将那万顷良田收割,书院学子以何果腹,山庄众人又如何供养。夫君妾身不懂经济,夫君自然懂得其中的轻重。”
谢衡月自知娇妻的没错,然而他马上要赶赴京师,只想在走之前将她安排得妥妥当当“娘子有理,是为夫疏忽了。”
他又令袁腾义去书院“叫山长将他的三千学子皆借给我们收稻谷!吃了山庄这么多年的供养,如今危急时刻,他也出点儿力吧!”
袁腾义心里一惊不想谢衡月凭着这印章,便可以调动书院人手,他的主子着实深不可测。
袁腾义带着骑兵绝尘而去,谢衡月拥着他的王妃,马儿缓步向前。
夕阳西下,万物金黄,眼前秋景,绚丽夺目,然而他们却心情紧张,没有了上山之时的惬意。
不提谢衡月心中担忧,苏雪遥抬头望着谢衡月弧度漂亮的下巴,她轻轻道“今夜夫君还回京师么?”
谢衡月脸色凝重地道“娘子,叛军围城,父皇发了天下勤王诏令,王必得回去。”
苏雪遥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待要多什么,却又垂下头来,她打心眼里不想他冒险,然而就像他的,他若不回,便彻底失了圣心,亦不住道义。
谢衡月又轻轻道“京城皇宫里的,那可是我的父亲啊。”
苏雪遥听他话里皆是担忧,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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