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 除却谢清商一派的重要人物, 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谢衡月没有动之外, 他们手下办差的人, 皆被他一个个秘密抓捕。
京城之中表面十分平静,实际暗流涌动, 早就风声鹤唳了。
谢衡月既在中秋之宴后, 得了隆庆皇帝的支持,他想徐徐图之,但是陆莫繁的稻种不等人。
他几次面见隆庆皇帝,想跟他陆莫繁的抗旱计划, 隆庆皇帝却闭关炼丹, 难以见到。他仗着武艺高强闯了进去, 却差点被当做刺客打杀。
丹炉边的隆庆皇帝见他执著,只丢给他四个字“你看着办。”
既得了这四个字, 谢衡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以他目前在朝中的势力,想要推广这个计划, 犹如白日做梦。光朝堂上的吵闹扯皮就够他心力交瘁的。
谢衡月知道,只有自己掌握住核心权力,才能有革新的希望。故而明知操之过急, 却不得不冒险一搏。
如今他只能走兵行险着, 借着拉下谢清商,清理朝堂,提擢自己人, 才能抢到时间,派出去大批人手去地方指导耕种,抗旱保丰收。
而隆庆皇帝赐给他的尚方宝剑,他已经交给他的人,带去绥远。以便到时候弹压局势。
事情千头万绪,桩桩都不可轻忽,他每日不过睡两个时辰。
而朝中的实权人物,世家大族们派出来的人,皆是十分精明,这几日谢衡月颇为疲惫。
到了此时,他差不多安排妥当,就等收了。此时他若要出击,便一击而中,让谢清商再无处遁逃。
而他跟随镇安大长公主,终于将谢氏家传武学得差不多了。
他对镇安大长公主,他王妃的重阳宴席也该开了,不能没有男主人坐镇。他以此向镇安大长公主告假,终于又回到了书院,回到了妻子身边。
他去他们的院中寻妻子,却扑了个空,问清楚了苏雪遥的去向,便一路疾奔而来。
当谢衡月从房顶上一路飞过,他落在院中,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雪遥手里拿着一把利刃,鲜血从她的腕中流了下来,那般刺目。
苏雪遥只觉一阵风过,她便被人紧紧搂住了,同时她手中的匕首也被夺了过来,耳边响起了谢衡月沙哑而痛楚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苏雪遥抬起头,却见谢衡月的眼圈皆红了,他痛苦地问“你为什么如此?王妃为什么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你有什么难事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自己伤害自己?是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他这般深情焦急,大家在一边都看愣了。
苏雪遥来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然而此时她不由满面红晕,她望着焦急的夫君,轻轻道“夫君,妾身并非自残,而是救人。”
绿绮在一边焦急地l*q“哎呀,不要白挨这一刀啊,姐的血要滴下去了。”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总算又将苏雪遥手腕中的血导入了杯中。谢衡月看得十分心疼,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推开了所有人,他要亲自做。
他心地为她裹着伤,呼吸皆喷在她莹白如玉的腕子上,“疼么?”
苏雪遥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心一颤,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她没想到丈夫会在此时回来。
她想一个浅浅的伤口,等他回来,肯定长好了,就不要告诉他此事了。哪里知道会被抓个正着。
那边床上的夏菊,已经将那一杯血酒一饮而尽。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她。是生是死,皆看这一杯酒了。
谢衡月目光沉沉,他后悔没有让墨染也牢牢盯着他的王妃。
墨染在此便是他的内院管家,他想想墨染事情多,肯定没法随身伺候他的娇妻。但是亦慕亦苒两个,实在死板,这样的事情就该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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