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山庄的人呢?”
他们已经开始指挥身后的百姓们依序而入。
那尼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吓得躲在一边,眼看要被裹在进门的百姓的人流里了。
苏雪遥看得清楚,认出来那是静慈师太带着的尼姑,她不知道山庄的人哪里去了,怎么会让她来开门?
她急忙对谢衡月“夫君,那女孩儿有危险。”
谢衡月也看到了,他喊袁腾义,让侍卫将她带过来。
高大的王府侍卫,俯身便将尼姑从汹涌的人流里抱起来,她不再被人流冲击得东倒西歪快不住了。
尼姑进到苏雪遥的车子里,一副受惊了模样。
苏雪遥看她瑟缩的模样十分可怜,便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拿了一块枣糕,递给她“很甜,吃一点罢,妹妹。”
那尼姑只觉得苏雪遥的怀抱温暖,她又香又美。尼姑终于不发抖了,她在苏雪遥怀里直起身子,有板有眼地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谢谢施主。”
她便接过枣糕,狼吞虎咽起来,似乎饿狠了的模样。
苏雪遥柔声道“慢一点,当心噎着,静慈师太呢?”
尼姑使劲儿把枣糕咽下去,不含着东西话,看起来十分守礼,颇为可爱,她“师父在做饭。”
谢衡月和苏雪遥对视一眼,疑窦丛生,她便软语问尼姑“那你带我们去找你师父罢。”
流民卷起烟尘阵阵,人马嘶鸣,车驾隆隆,山庄已经如此嘈杂,可现在,山庄都没有出来一个人。
谢衡月他们的车驾驶入大门的时候,谢衡月招手让袁腾义过来,沉着脸道“带一队人好好查探一番,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边袁腾义一挥手,一队人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山庄地上铺满了落叶。
晌午刚过静悄悄的,袁腾义朝着主院最大的房舍走去,落叶在脚下破碎发出轻微的声音,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刀。
苏雪遥这边拉着尼姑,跟着她去找静慈师太。谢衡月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山庄青石板铺就的路上满是尘土,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墙边的石缝里长出了半人高的蒿草,在秋风中晃动着。
这山庄看起来竟然有点荒凉。
袁腾义的人走了几个院落,终于看到一个院子没锁,一进院子就听到鼾声如雷。
袁腾义在院中喊了一声,却没人应答,他便推门而入。一进门酒气熏天,大屋桌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个空空的酒坛子。
炕上地上头脚相叠,满满睡了一屋子人。他们推门进来,几个人翻了个身,接着睡。
那开赌局的骰子,牌九,还摊在桌子上。杯盘狼藉,一片混乱。
袁腾义眉毛拧了起来,道“泼凉水,唤他们起来!”
谢衡月和苏雪遥也终于跟着孩子到了地方,一进院子,刚刚除下来的野草l*q整整齐齐,捆在一起,码在墙边。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
尼姑高声喊道“师父,有人找你。”
闻言,正房的蓝布门帘撩起,静慈师太一只手固定着夹板,一只手拿着水瓢,走了出来“阿弥陀佛,哪位施主在找贫尼?”
苏雪遥虽然因那毒的事情,对师父心里有了一些芥蒂,然而,见到此情此景,还是非常震惊。
她转身轻轻道“红鸾,这山庄是怎么回事儿?”
红鸾从进了山庄,就知道要糟糕,此时见苏雪遥问起,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子颤抖,却不话。
苏雪遥对师太躬身行礼道“是为了让师太来此休养,不想竟让您操劳了,是妾身的罪过。”
静慈师太却不以为意道“施主,一箪食一瓢饮,但有所施,皆是福报,施主着相了。贫尼风餐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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