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一招错,步步错,最后他只能断尾求生,将她抛却。
不曾想她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定得加倍珍惜才是。她抬眼望着夫君轻轻问“夫君,我这皇后命,夫君如何看?”
谢衡月发现了她平静面容下的紧张,伸臂搂紧了她,凑在她耳边悄悄“娘子既然问起,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高祖爷当初起兵的时候,什么万鸟朝觐,石龟显字等等祥瑞,都是高祖的皇后家搞得把戏。”
苏雪遥惊异地睁大了眼睛,都有点结巴了“夫君,这是真的么?”
谢衡月弹弹她的脑门,呵呵一笑“高祖皇后家是靠耍把戏走江湖发迹的,这你总知道吧?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有志之士揭竿而起。其实当时的十八路诸侯,都给自己搞了好多祥瑞征兆,只是事败了,便成了伪朝作孽的罪证了。世上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跳出来自己是神仙的,娘子尽可放心,都是拙劣的骗子罢了。如此这般,娘子可曾开怀一些?不再纠缠那些虚无缥缈之事了么?”
苏雪遥不曾想谢衡月会对她出这一番话来。
她心内十分震惊,佛珠转动间,不由想,她用了四十年才看明白的事情,她的夫君居然开始就不曾迷惑。皇后命,原来真的这般可笑。
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怪她前生会过得那般糊涂,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也不看清他的心意,竟生生蹉跎了半生。
她心下轻松了不少。坐在车上,透过轻纱车帘朝外看去,金秋时节的京畿大街,灿烂的银杏树叶金黄一片,往来商贩叫卖,十分热闹。
这般红尘热闹景象,她多年未见,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谢衡月见娇妻似乎打开了一个心结,有心情看街景了。
谢衡月心里也有点开心,她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他十分担忧,眼下这般,倒像个活泼的姑娘了。
谢衡月便“你若想逛街,我们便不忙回王府,我带你去朱雀坊玩。”
苏雪遥望着他,听到朱雀坊三个字,只觉得有些熟悉,她摇摇头“不,夫君带我去我京郊的田庄吧。我想去田庄里走走。”
谢衡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不知道苏雪遥要将夏氏和姐姐都送到田庄上,他只记得那些跟谢清商勾结,她入门便打发了的陪嫁家人们,此时皆在她的庄子上。
只是现在他看着她,只见苏雪遥眸子清澈,神态坦然,到底他还是不愿意违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苏雪遥微微一笑,车子却猛的一晃,谢衡月手疾眼快将她护在怀里,才没有让她的头撞在车壁上。
他不由喝道“怎么回事儿?”
他王府的车夫,是极妥当的老把式,今日不知这是怎么了。
只听车外马蹄阵阵,一阵骏马的嘶鸣,风一般卷起了车子的轿帘,与王府马车擦肩而过,直奔皇城而去。
展宇已经奔到了马车前,隔着帘子向谢衡月报告道“方才是大皇子的人,差一点儿伤了路边路过的孩童。我们王府的侍卫出手救人,车夫为免与大皇子的奔马相撞,只得用力勒住了马匹,故而让王爷王妃受惊了。”
“大哥的人在御街上纵马伤人?”谢衡月哼了一声。
展宇“马队中间护着的那人看上去风尘仆仆,身上背着文书匣子,看上去应该是来送加急军报的。”
谢衡月眼神一黯,如今诸位皇子年岁渐长,皆开府领了差事。
他大哥目下正在兵部行走,风头极盛。
他的死对头四皇子谢清商,更是执掌户部,权倾朝野。
只有他,号称风流王爷,身上只有翰林院修书的一个闲差。众人皆他性子太过闲云野鹤,皇上不喜。他虽然生母是先皇后,是正经嫡子,出身高贵,当下已然无望问鼎大位了。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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