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莫惊澜的考教完毕,三个小的一脸劫后余生,纷纷不约而同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孑。
眼神里都表达同一个意思:求放过!
李孑:“······”
她的回应是,面无表情地移开脸。
求情是不可能的,现在跟莫惊澜一对比,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教育方法实在是太轻松加舒服了。
不过现在她意识到了,改正,必须改正。
三小只还不知道他们即将噩梦到来,就已经被布置了一张大字。
莫惊澜:谁先写完谁就可以出去玩。
李孑在一旁托腮,想着这三个之前就是小拖延症患者:这办法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莫惊澜布置好课业后就走到李孑身旁坐下,伸手随意在旁边书架上的抽了本书,称赞道:“官官把他们教的很好。”
李孑心里甜滋滋,面上谦虚道:“比不得你。”
“我?”莫惊澜挑眉摇摇头,“这方法是我小时候父亲对我用的。”
李孑微微坐正了身体,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莫惊澜提起家人,正准备接着听呢,谁知道人家又直接闭口不言了。
她只好主动挑起话题,“照这么说,你父亲他也很厉害,把你教地那么优秀。”
莫惊澜:“他在我四岁那年就失踪了,到现在已经十八年,我连他的面容都记不太清了!”
李孑:“·····”好尴尬!
“不过在我四岁之前,”莫惊澜朝李孑笑笑,眼里有诸多起伏和沉淀,能让李孑看出他心里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对我来讲,他是个好父亲。”
李孑:“我三岁就没有见过父母了,这辈子也见不上一面了。”
比惨呀,我比你更惨!
李孑想着看向莫惊澜,想知道他有没有被安慰到一点。
谁知道头上突然一沉,随即发丝被轻轻顺了顺,带着细微凉意的手掌从头顶一直顺延到后脑勺。
李孑:“······”摸头杀吗?
感觉有些奇妙!
对面,四个小家伙偷偷抬头朝书架角落处看去,随后互相之间眼神交错。
团子一脸不高兴:“姓莫的干嘛摸姨姨的头?”
商诩挠挠耳朵:“在帮先生整理头发?”
元青若有所思:“我们这是快要有师公了?”
明尘:“阿弥陀佛!”
“大字写完了吗?再分神,写两张!”
李孑阴恻恻的嗓音响起,四个小的齐刷刷低头。
李孑瞪了他们一人一眼后,先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才回过头,看见莫惊澜在低头翻看手里的书,清清嗓子,“看的什么书?”
莫惊澜把书举起,翻回封皮:“笑话大全。”说着忍不住笑笑,“这里面虽然有些地方我看不太懂,但有些地方确实足以引人发笑,很有意思的书。就是这字,有点丑。”
听见前面的话时李孑还开心着,等到最后一句,她笑不出来了。
莫惊澜感觉到周边气息突然有些冷,疑惑抬头。
李孑朝他扯了扯唇角,指了指他手里的书,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不好意思让你费眼了。这书,”她伸手指指自己,“我写的。”
莫惊澜:“······我收回刚刚的话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李孑斜睨他一眼,“你说呢?”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其实我最近一直都有练字。”
“那官官现在一定有很大进境。”
旁边的桌上就摆放着纸笔,李孑扯过来一张,随手写就‘莫惊澜’三个字,往他面前一放,双眼满含期待:“那进境如何?”
莫惊澜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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