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陆稹所知,能不能出席宫宴,就是权贵女眷中有没有体面的凭证。总而言之,宫宴参加不了,意味着邢王二位夫人也很难打入权贵女眷这个圈子。
这一点,跟原著里描述的“邢王二位夫人连带着宁荣两府的姑娘们都甚少出门交际”相符。
此时元春琢磨的恰巧也是交际,仙君提起她家老太太,她这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我堂嫂这些年不中用了,我母亲糊涂,倒现在依旧拎不清,只得劳烦我家老祖宗出山。”
劳烦老太太出山走动图个什么?还不是联姻!陆稹心里有数,抱着黑且听元春说完。
元春继续道:“我伯父和父亲仕途差不多走到头了。”语气十分坚定。
上回陛下来她的凤藻宫,她算是彻底探出了陛下对她伯父和父亲的态度:外任比如做个地方官,陛下完全不信任也不放心。
她正好死了提携这两位的心思,“琏二哥我寻思着找机会送到营中历练,待上些年头回到京城,那风声也就歇了。宝玉再过些日子我就把他塞进国子监读书,好让他修身养性长长见识学识,省得整日里在内宅胡闹,待年纪稍长,再踅摸个好师傅因材施教。”
陆稹听到这里就说:“这一说起码要十来年家里没个人支撑门户。”不管是贾赦还是贾政都不擅长处理庶务也不太能应酬交际荣府目前这些活儿都是贾琏由“包揽”,所以说这位琏二爷还是有些真本事。
元春在来之前已经有了打算,“只能暂且交托给宁府珍大哥哥。”
陆稹忍不住了,“你还是先着人好生查查你珍大哥哥是个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儿吧。”
元春知道如今贵太妃里子盛的是哪一位!而这一位绝对不忽悠她!她也立马怀疑上了,“上辈子被抄家夺爵,说起来珍大哥哥也挺冤枉?”
作为夺嫡的参与者,还是排位非常靠后,且最后基本没干什么的参与者,公平的说贾珍不至于被判流放,就算算上他经常组织那啥派对,醉酒后口无遮拦都不至于被判流放。因为跟他同罪的那批人都是夺爵罚银,又在大牢里待了几年就准赎回家,继续过日子去了。
依照陆稹之前的经历和了解来判断,皇帝应该不知道秦可卿是他白月光和他的亲女,但应该查到白月光去世后留有遗言和部分信物,而这些宁府一直扣着,不曾禀报和转交。
皇帝一气之下,来了个从重处理,而数年后皇后为皇帝生了嫡子,皇帝也想起白月光跟贾家的亲缘,一心软就把人弄回了京城。
陆稹把黑放到腿上,为她分析道,“诚然贾珍不是主谋,可你别忘了”就把她了解的情况大致说给元春听,只隐下了秦可卿的身世,“上辈子你在抄家前就咽气了,不然只凭你一个人的脸面,宁府荣府必能再保下几个人,钱财也能再留下几分。”
元春不吭气了,片刻后她才心翼翼道,“我明记着我死后魂魄未散,得见了许多。”
陆稹便解释道:“都是魂魄了,记性哪能那么好?除非你像我一样,修道。”
元春又被说自闭了。
眼见这丫头气势瞬间萎靡,不过一棒子打消她的昏招非常必要,之后陆稹得给个甜枣再揉一揉,“所以十来年的时间,不好把荣府外事托付给贾珍,你就按你的打算,用心寻些好亲家吧。”
元春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之前觉着史家很不坏。”
陆稹笑道:“怎么还试探起我来?贾史王薛再加上个甄家,史家是唯一一个不仅没败落还犹胜往昔的人家。只是想打动史家兄弟,也就是你那两个表叔,可不容易。”
元春思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湘云我记着似乎早有婚约?”
陆稹点了点头,“湘云要嫁给卫若兰,两家信物交换了可有些年头。”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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