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圣上同岁,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死因则是重感冒,引发肺炎,最后窒息而亡,人生最后的心愿就是看顾下同母幼弟,莫让她父亲的填房欺负了。
陆稹痛快应允,让黑记下这位的命数,再送这位去地府投胎,之后她便轻巧地捏了个法诀,将这尸身送入了自己的须弥介子之中存放:用别人的哪有用自己的身体快活啊!都已经拿出存款来投资元春了,就不怕再多花点儿让自己也爽一爽!
陆稹捏了个响指,自己身上原本的法衣便幻化成原主身上穿着的常服。她躺到床上,黑心有灵犀,顶起一面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的水镜,飘到它主人眼前。
陆稹照了照:自打修行有成,皮肤质感就比十级磨皮之后的效果还好,此时为了“扮演”原主,不得不把自己的花容玉貌往粗糙里整,顺带抹上几许病容。
施法过后,她左瞧右瞧,觉得还算满意:好久都没对自己这张脸下手,手法儿倒是没有生疏。
一切就绪,陆稹平躺在床上,再打个响指,周遭像柱子一样伫立的宫女和内侍瞬间恢复——他们完全意识不到因为修士施法,自己被定住了身和魂。
这宫里最为得用的宫女暖冬心翼翼地摸了摸太妃的额头,又见太妃面色平和,才放下帐子,轻声缓步出门到了外间,才对等在这儿的几位同僚道,“没那么热了,也不喘了,想是太医的药起效了。”
此言一出,值守的太医也直白地露出轻松之色,他还故意抹了抹汗,“老天保佑,太妃洪福。”
毕竟病着的是贵太妃,是帝后的庶母,说贵太妃病情大为好转是托帝后的福,总有些怪怪的。
里间的陆稹一边听着外间一群人带着点儿笑音儿的嘀嘀咕咕,一边盘着黑查看命书上记录的贵太妃虞氏生平。
虞太妃的祖父,虞老太爷是先帝末年的大学士,六位阁老之一,如今刚刚去世不足五年,他老人家走后相濡以沫大半生的虞老太太也跟着丈夫走了。
如今虞家当家的是虞太妃的大伯,而太妃的父亲行二即使是亲爹,虞太妃都能毫不留面子地对她大伯母抱怨:我爹就是个蠢货。
陆稹在看过虞太妃记忆里虞二老爷的若干言行后,非常赞同虞太妃。
虞太妃祖父祖母还在的时候,那个糊涂爹有人管教,不敢胡来;然而祖父祖母死后,虞二老爷就在继室连番枕边风的撺掇之下,越来越放飞自我,也就是越来越不像话。
以前陆稹看宅斗说时,看到过这么个说法:头婚要听父母的,而续娶由己。等她真正开始到古代做任务,发现这个说法挺有根据,比如荣国府的大老爷贾赦还有虞太妃的亲爹都是。
邢夫人出身不怎么样,但年轻时非常貌美,而虞老爷的填房未出嫁时便以美貌闻名。
当然,能让没出嫁的姑娘传出“好颜色”的名头,必然不是什么像样的人家。虞二太太的娘家如此,邢家亦是如此。
除了好相貌和同款娘家,虞二老爷的继室虞二太太为人行事风格跟邢夫人也很像:非常一言难尽。
打个不太恰当比方,虞二太太就是王夫人和赵姨娘的中间体:因为继室也是正房,虞二太太出身不行,好歹知道点儿廉耻。
虞家家底和目前的地位都比荣府高得多,虞二太太在外能勉强撑起正室大房的体面,如果没有足够了解,虞二太太瞧着挺拿得出手这一点比邢夫人和王夫人都强。
陆稹好歹做过三次任务,跟邢王二位夫人没有太多接触,却也清楚两位太太在外应酬都露过怯,也都吃不太开,哪怕王夫人有个贵妃亲闺女。
讲真,王夫人能往来的人家多是贾家故交,王公侯府。这些人家并不是各个都像贾家这般没落,想让这些人家里当家作主的老太太太太高看一眼,甚至言语间颇多奉承,元春生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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