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推测,秦可卿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女,只不过这个大人物可能落败或者处于种种原因,不能与这个女儿相认,又或者干脆是大人物完全不知情推衍出的结果,也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外。
就是随便一算就算到了折寿最多的那位大人物头上,陆稹吐进鲜血,就吩咐黑,“乖,给我枕枕。”
命数黑是陆稹唯一绑定法器,自然是有求必应。
陆稹正要往后一倒,好生缓缓,却被贾蓉和秦可卿两口一左一右地扶了个正着:这也在她的预料之内,但贾蓉的神色和之后的表现就不再她的设想之内了。
只说继母一口鲜血喷出,贾蓉想都没想猛地起身上前,拉住继母,而继母那一脸释然,他是越瞧越和记忆中生母临终前的样子重合
贾蓉胸口一紧,鼻子一酸,竟脱口而出,“娘?”
这忽如其来又饱含情感的呼唤,先把秦可卿喊愣了。
贾蓉毕竟年轻,心事不太存得住,而秦可卿又素来会看人眼色她依稀记得蓉哥儿生母也很不一般,她立即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上身也好,知道些旧事也罢,婆婆是不会害他们的。
话说陆稹只跟尤氏订了合同,黑也只记在了尤氏一人的命数和生平,不过从尤氏的记忆里翻腾出“宁荣两府都对贾珍的原配,贾蓉的生母讳莫如深”轻而易举。
顺带一提,其实荣府贾琏的生母,贾赦的原配也没什么人提起,不过原因尤氏记忆里也标得清清楚楚:荣府原先的那位大太太娘家搅和进了当年夺嫡之乱,彻底败落了,跟宁府这边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横竖血都吐了,寿也折了,陆稹便再次问尤氏,“用不用算算你便宜儿子贾蓉的身世?”
尤氏人都死了一回,神魂暂住黑毛里,整个魂都挺洒脱,也挺活泼,“我也想知道呢。”
一人一魂一拍即合,陆稹微微侧过头,定睛其实是开眼扫了贾蓉一眼,扫完她就彻底瘫了,白提前紧绷神经做准备了跟推测秦可卿身世损耗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贾蓉的亲娘出身不错,很是符合国公府嫡长孙的媳妇的通常标准,生来也的确稍微有那么点不凡,但没不凡到哪里去,不然一定不会嫁给贾珍。
说白了,就是个半吊子神婆,有点神神叨叨,因为时运不济,没修炼的机缘和资源,所以她口中所谓的将来,在陆稹这个名门出身,持证上岗的修士看来只能姑且听听,这还是客气话呢。
然而她的家人,包括婆家娘家,都信以为真了啊!
别忘了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迷信,更别说自家就有个明摆着的实例:隔壁二房二公子出生时啥样?带着块一看就知道不一般的通灵宝玉!
陆稹想了想,对尤氏道,“贾蓉亲妈临死前总会留下点遗言,那会儿贾蓉年纪还,你公公贾敬别是这遗言的受害者?”
尤氏卡了一下,才答道,“我公公做官时没瞧出爱修道来着。”
通过神魂沟通最不费力了,陆稹轻飘飘道,“这就是了,仕途无望,居然想修仙翻盘?”或者说逃避更为恰当。
嘉靖皇帝也爱修道炼丹,可人家什么时候放松过手里的权利和尊臀下的皇位了?陆稹揣测贾敬辞官离家,到道观去修行,并非源于爱好。
尤氏此时特意解释道:“我公公婆婆品行都好,在这个府里,好人总是没好报。”
尤氏为人也不错陆稹补充道,“而且好人还死得早。”
在黑的毛毛里温养许久的尤氏经得住长时间思考和交流,“我好歹死在了凤姐儿后头,还有那边府里的兰哥儿也就一半年的事儿。”
在尤氏的记忆里,王子腾暴毙,金陵四家里——得去掉历经多次大风浪始终屹立不倒的史家,王家是倒得最快也最无还手之力的,之后便是跟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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