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以德报怨。”杜青竹得意洋洋地看着被牛筋捆得像粽子般的他们几人,摇头晃脑地说道。老者斜眼看着叶枫,苦笑道:“后生仔,这就是所谓的以德服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还是狗,永远吃的是屎。”叶枫大窘,全身发烫,强自分辩道:“吃亏是福,好人总有好报?”老者道:“谁告诉你的?是你妈妈?你妈妈一定不会和自己儿子说这样混账的话,对了,你是不是听了官府的宣传?”
叶枫怒道:“官府说得有错么?你到底什么居心,难道非得他妈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你才称心如意?”老者道:“非也,非也,宁为太平犬,不为亡国奴,我只是看不惯官家的某些做法,明明他娘的好多人吃不饱饭,盗贼多如虫,偏偏被吹嘘成国泰民安,路不拾遗,哈哈。”
辛十娘道:“前几天几个小毛贼,溜进厨房,偷了几坛老酒,几个火腿。”鲍春雷“咦”了一声,诧异道:“你不是会武功么?”辛十娘吃吃笑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难道要我整天坐着不动,岂非成了木头菩萨?”
杜青竹道:“论移花接木的本事,我都对官府佩服得五体投地,譬如说我一年赚十万两银子,有八个老婆,而村头的王七不仅是个光棍,还要靠别人接济,但经过知县老爷身边的幕僚师爷的妙笔粉饰之下,王七年收入五万两银子,娶了四房媳妇,本县百姓生活富裕,精神充实……我至今也想不通,银子还在我口袋里,老婆还睡在我床上,王七还是穷得叮当响,这是什么回事呢?”满脸的迷惘。
辛十娘莞尔一笑,道:“你被平均了,王七被幸福了。”老者大笑道:“这也怪不得县太爷,庙堂上的那些大佬喜欢看漂漂亮亮的数字,下面的人唯有想方设法在数字上做文章了,在他们洋洋万言的奏折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都是被幸福的对象,至于过得开心不开心,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辛掌柜你开心吗?”辛十娘淡淡道:“进店消费的顾客越来越少,我三十岁了,都没嫁出去,如果这也算开心,倒不如大哭一场。”
老者道:“鲍大侠,你开心么?”鲍春雷双目闪烁着怒火,道:“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开心个屁啊!”老者道:“后生仔,你开心么?”叶枫蓦地想起自己匪夷所思的际遇,不由悲从心来,泪水夺眶而出。
他开心么?他已经好久没有开怀大笑了!老者道:“你,辛掌柜,鲍大侠都是好人,既然连你们这样的好人都四处碰壁,混不下去,还相信什么以德服人?”他看着杜青竹,冷冷道:“只有像他这种横行乡里的痞子,或是穿着官服的恶棍,喝着民脂民膏,睡着别人的妻女,他们才是真正的开心快活!”
叶枫沉默了片刻,才道:“老前辈,我不知道你曾经是否受过某种刺激,以至变得偏激狭隘,但做人的根本,还是要积极向上,乐善好施。”心中又在苦笑:“当真打肿脸蛋充肿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说得那么好,能做到么?”
老者道:“脑子让驴踢坏了,简直不可药救。”杜青竹阴恻恻道:“这个好办,我剁下他的脑袋,岂非什么麻烦也没有了?”提起钢刀,狞笑着一步步向叶枫走来。
叶枫心头突突乱跳,暗叫:“完了,完了,以德服人,去他妈的大头鬼。”一时又想不出什么缓兵之计,黄豆般的汗珠一粒粒沁了出来,焦虑之色,跃然脸上。
老者看在眼里,笑道:“怕了?只要你收回所说的屁话,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叶枫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的话,泼出去水,谁收回去的话,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老者道:“我帮不了你了。”
杜青竹大笑道:“老鬼,你的脑袋也让驴子踢了,你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者眨了眨眼睛,道:“我很糟糕么?我一点也不觉得。”杜青竹道:“既被最牢固的牛筋绑住,又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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